“嘶……怎么着,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他娘是专程来找茬儿的吧?老子可是吴家庄的外戚!”
小胡子嚣张着撸袖子,领着庄客就要上前发难。
李韫懒得多看,背过身淡淡吐出一个字:
“杀。”
“呛!呛!”
袁于琼和宋邯同时拔刀,以迅雷之势冲向小胡子及庄客,“唰唰”几刀,五颗人头相继落地。
“将这些人的首级,悬挂于木桥之上,也算杀鸡儆猴,从今往后谁再敢收过桥费,便是此等下场!”
“是!”
“各位乡亲父老,请放心过桥吧,从今以后分文不收。”
李韫淡然坐回马车。
“继续赶路吧。”
民众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感激的同时又面面相觑。
“你们有听说咱燕州要来什么大人物嘛?”
“没有啊,不过他连吴庄主的人都敢砍,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好人命不长,吴家庄又岂会放过他啊?唉……”
……
马车驶入燕州城门时,天色即将落下帷幕。
燕州城墙很高,守城的兵士却很萎靡,一个个吊儿郎当,没有丝毫威严。
城门旁的布告栏上,贴满了缉拿凶犯的告示,有的已经脱落,有的已经泛黄。
雨后的燕州城内,道路潮湿泥泞,混杂着牛马粪便,散发着阵阵恶臭,衣衫褴褛的乞丐横七竖八睡在道旁,他们应该还活着,但更像死去了。
“公子,咱们今晚住哪儿啊?”大福捂着鼻子问道。
老实说,李韫还真不知自己该住哪儿,他从封王封地至今,也才短短十日不到。
其他藩王,几岁时便开始修筑宫殿了,而他除了个头衔,啥鸡毛也没有。
“哒哒哒……”
突然,一阵马蹄疾驰。
“闪开闪开!全都给我闪开!”
“三爷,就是这辆马车,错不了!”
七八匹快马截停马车并迅速围拢。
李韫早料到吴家庄的人会来,但没想到他们竟来得这般快。
“妈的,敢在燕州境内杀我吴家庄五名庄客,是嫌自己命活长了么?”
领头的是个面色黝黑,长相粗狂的壮年人,肩抗一柄大砍刀,神态极其嚣张。
李韫撩开窗帘,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嘿!这人可真没眼力劲儿啊,连我们三当家吴世豪都不认识——”
“去你娘的狗杂碎,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指点俺家公子!”
冯河性子暴烈,猛冲一个肘击,将大放厥词的庄客,连人带马撞飞出好几丈远!
袁于琼与宋邯同时拔刀,作出随时奉陪的姿态。
吴家庄客纷纷举刀,双方就要在街上爆发冲突。
“何人闹事?何人敢在燕州城里闹事!”
这时,一个蹄膀腰圆,穿着差役服饰的中年人,领着七八名捕快,破开人群冲了进来。
“杨捕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吴世豪指着李韫等人便告:“这帮人方才在城外,杀了我吴家五名庄客,还将首级悬于桥梁之上,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啊,原来是吴家三爷,失敬失敬!”
杨彪冲吴世豪问了个好,扭头变作恶容,瞪向李韫一行人:“敢加害五条人命,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