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人脸之后,众人纷纷失声尖叫。
“天呐!这不是……不是南阳侯家的么?”
“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南阳伯府到底是个什么腌臜地儿啊!难怪会遭到圣上申斥!”
众人红着脸,羞恼交加的大骂,低着头不敢看。
王婆子急忙上前拉扯床帏遮羞,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心下却是冰冷刺骨。
少夫人叫她把大姑奶奶骗过来,她原以为是要将计就计,让大姑奶奶被恶徒欺凌。
没想到少夫人竟如此狠辣,连少爷也一并算计了去。
如此一来,南阳伯府还如何在上京城立足?
范氏如遭雷击,胖墩墩的身躯摇摇欲坠。
王婆子扶住她,低声道:“夫人撑住!您快拿个章程出来,否则——”
她看一眼众位指指点点的夫人们,叹口气,不说话了。
范氏连连捯气儿,好不容易才找回声线,厉声喝骂:“宋澜!你这个贱人!竟敢谋害我儿!”
葛氏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昂着下巴挺身而出,怒道:“亲家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新婚夜在合卺酒中下绝嗣药,外嫁女抄检新妇的院子,这便罢了,这两个混账做出不知羞耻之事,你竟要赖到我宋家女儿的头上?
难道是我家澜儿让他们滚做一团的?”
不等范氏辩驳,又连珠炮似的开火:“你府上的梅花种在东北角,我澜儿的新房在西南方向,赏梅何须经过海棠院?
分明是你故意绕路,也不知设了什么毒计要害我澜儿!
老天有眼,倒让大伙儿看了一出好戏!”
后宅女子的阴私手段层出不穷,但归根结底也就那么几大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