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她,哪怕背上污名。 ——裴闻渡
“想睡我?”
“周劭知道吗?”
黑暗中,猩红色的火光倏地燃起,映出男人隐匿在黑暗中半张脸庞,又快速熄灭。
凸起的锋利喉结随着吞吐的动作上下起伏。
裴闻渡夹着烟,薄唇微抿,漫不经心的吐了一口烟。
他的手掌很好看,根根修长匀称,冷白皮映衬下的薄青色筋条衬得他的手更加赏心悦目。
傅婳哂笑了一声,潋滟如水的桃花眸是不需要刻意就展露出的风情万种。
“怎么,不给睡?”
“莫非是……不行?”
旖旎拉长的尾调混合着软腔倏地逼近,如羽毛般痒痒的钻进他耳底。
裴闻渡毫无波澜,黑色的丝质衬衫纽扣被解开两颗,松松垮垮的贴在锁骨两侧。
对于眼前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的香艳尤物,他无动于衷,眼神甚至几度凉薄。
他轻嗤:“周劭不行,所以来找我?”
“傅婳,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吗?”
“更何况,招惹我,代价你承担的起吗?”
裴闻渡嘲讽似的掀起眼皮,唇角是一贯凉薄的弧度。
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如他隐匿在黑暗中,气息晦涩压迫。
傅婳浑然不怕,她娇笑着跨坐到男人腿上,布料随着动作缓缓上滑,露出几寸莹白的肌肤。
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面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硬到极致的肌肉线条,正散发着蓬勃的热意。
她毫不退却,反而伸出纤长的手,狐狸似的勾住衬衫领口。
掌心轻轻一推。
男人轻而易举的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来不及反应,傅婳的手腕被男人扯住,失衡瞬间让她跌入怀中。
鼻尖撞红了一小块,沾染着馥郁浓厚的干净香味,是她一贯喜欢的香水牌子。
傅婳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不打算拆穿作为周劭的兄弟,身上怎么会有他兄弟女朋友喜欢的香水。
他呀,可不是表面那种不近女色的人呐。
“傅婳,你到底想做什么?”
低冷的质问声听起来没什么攻击力。
反倒是他徘徊在镂空腰腹上的手,不时摩挲,发烫。
像极了桎梏猎物,又对猎物充满怜爱与缱绻的虚伪猎人。
装什么呢?
他那副表面坦荡荡的君子面孔,内里却藏着比周劭还要黏稠厚重的欲念。
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垂爱怜抚,吮遍每一寸肌肤,听婉转娇吟,满满当当的挤占所有呼吸的空间。
装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应该忍得极其克制吧。
傅婳顾盼流离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他也不例外。
抛去内心的冷意,傅婳全身心投入此刻的撩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