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顺年放轻了嗓音,心底不禁有些疑惑。
裴先生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
“霍医生,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休息了。”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裴闻渡简明扼要的讲了傅婳的症状,又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霍顺年一一解答。
挂断电话后,他忍不住唏嘘。
裴先生还真是关心傅婳小姐,居然在这个时间询问关于腿伤的事,还问得那么仔细。
……
壹号别苑。
夜色深沉,裴闻渡一个人站在窗边,挺拔劲瘦的身姿映照在地上,衬得他有几分孤寂。
他挂断电话,侧身看见床上陷入沉睡的傅婳,薄唇微抿。
烦乱冗杂的情绪似火一烧就燎起来的干草,在心底四处乱撞。
虽然早就知道傅婳的脚受过伤,但他不知道潮湿的天气居然也会影响。
心脏闷闷的传出痛意,他按压胸口,心绪平稳后,又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安德尔医生,是我。”
流畅的德语从男人薄唇吐出,低沉富有磁性。
约好时间地点后,裴闻渡重新回到床边。
他半跪在地上,掀起小半边薄被,宽厚有力的手掌重新落在女人的脚踝上。
按照霍医生给出的方法,继续替傅婳轻揉着。
第二天醒来,傅婳感觉脚踝一阵轻松,受伤的地方热热的,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直捂着一样。
她活动了下,颇有些惊喜的转了几圈。
正巧裴闻渡推门进来,她像只小鸟咻的一下,赤脚扑进了男人怀里。
“裴闻渡,你怎么起那么早?”
被撞了个满怀,裴闻渡轻笑了声,视线柔和的落在她头顶,顺手把东西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