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到她的时候,心中会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和温暖的感觉,让他那颗不安、茫然的、惶然的心忽而就放松安定了下来。
春荷一愣,昨晚他在床上是问过她的名字的,这么快就忘了?
她不敢质疑,更不敢提昨晚的事情,只老实回答:“奴婢春荷,是夫人赐的名。”
一提到黎氏,裴景诏就皱起了眉:“你原本叫什么,从哪里来,为何会被卖到府上?”
昨晚在床上,她浑身都被他看遍了,细皮嫩肉的,一双手看上去似乎也没干过什么粗活,倒不像是生在穷苦人家,从小给人当仆人的。
春荷摇摇头,她一动就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那是方才黎管事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她抓起地上的石块威胁她要死在他面前,划伤的伤口。
“奴婢不记得了,奴婢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之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人牙子手中几经辗转,最后被卖到了侯府。”
裴景诏没再细问,他对于府上下人的身份也不甚在意,侯府在买人进来的时候肯定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起来吧,跟我回去上床睡觉。”
回去……上床睡觉?
春荷浑身一凛,她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就要散架子了,她抬头怯生生地看着裴景诏。
被那双水盈盈的染着雾气的眸子望着,裴景诏的心上仿佛被小猫儿抓了一下,不痛却痒。
裴景诏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做什么?”
春荷点点头,慢慢地站起来,可因为蹲坐太久了,她的双腿发麻,刚站起来又立刻摔倒,裴景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让人准备了热水,等春荷沐浴过后,换上了寝衣,将人搂在怀里,他的双臂圈在她的细腰上,大掌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