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脸,面容复杂地看向曲乐,“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对付白曜的?”
“……啥啊,”曲乐无奈地撇撇嘴,“这招对他来说根本不好用,他根本不给我冷战的机会,我要是铁了心躲着他,他就去折腾白青会的大伙,跟个神经病一样。
要不然我怎么只能跟他吵呢,什么事情当场吵当场解决,不吵完绝不翻篇。”
陆浅彻底被曲乐这话逗乐了,曲乐这种人,还真就得白曜才能治得住。
其他人不知道程翊为什么那副样子,但是陆浅知道啊,都是一出商量好的戏而已。
她何尝不知道程翊和凡妮莎没有奸情,只不过她生气的事情另有所在罢了。
但曲乐的话却不偏不倚地点到了她一直以来纠结的那个点上。
陆浅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那枚吊坠。
荆与棘吗?她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白曜也说过她,她的攻击性十分有限,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不是说训练就能有结果的。
就像是荆,天生无刺,无论怎么进化,都不可能有刺。
但是她没有想过,天生有刺的棘,也是需要荆的。
不是附庸,是共生。
自凡妮莎来挑衅的那天开始,陆浅心里生出的浓雾,这一刻好像一下子就消散开来了。
她一直以来的担心,不也是对程翊的一种不信任吗?不也是一种不安全感作祟的患得患失吗?
她没有把凡妮莎的事说给程翊听,她觉得她能一个人扛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骗呢。
其实她本不必这么介怀,因为事情一直在对的路上发展,终有一天会到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