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到江淮的前一日,容玉就收到信了。
但是过年之后,那些工厂都陆陆续续开始开工了,生产出来的东西一样比一样珍贵,这世上多是人为利益而铤而走险,所以,容玉时不时就要去走一圈,好镇压一些人冒出来的小心思。
温知渝到府门前的时候,府里只有蓝影出来迎她,温知渝下了马车,扫视了一圈“殿下呢?”
“去工厂了。”蓝影有些歉意的看着温知渝,温知渝进了府“好了,我又不是怪罪她,我是多金贵的人啊,还要人来接我下马车?”
“工厂那边怎么样?”
“这个月已经开工了,都按照温姑娘的法子来的,不过工匠正在试做。”
温知渝知道法子,但她不会做,所以只是写下制作法子,然后让工匠自己去试,还顺手写了一句,实践出真理。
这话传出去之后,苏樟也研究了数日,还特意去信给温知渝,说要就这一句话要论道,温知渝只能委婉拒绝,只说这句话只是灵光一闪,随口一言,无法和先生辩论。
苏樟只能遗憾作罢,偶尔,他也觉得,温知渝若能静下心来做学问,必然也能有一番成就,千古留名,这话,苏樟倒是说真心实意,只是温知渝是容玉的人,要去追求那功名利禄,苏樟觉得,实在是可惜啊。
可问题是,温知渝没这能耐啊,她能说的,能做的,都是因为她是文科生,是在大胤当了“文抄公”,这只能爽一把啊。
所以,温知渝只能说,她这个人就是俗,只看重功名,弄得苏樟愤愤不平。
“怎么就将你留下了?”
“殿下一去要去好几日呢,让我同姑娘说一说江淮是个什么情况?”
容玉送去京城的信,生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些,不敢写的太细,只等着温知渝来了再告诉她,最好能吓一吓唬温知渝。
温知渝也看到了那些户籍册子,“全都是这些时日来的?”
蓝影点头“可不是。”
温知渝抿唇笑了笑“倒真是辛苦殿下了,公主去这些时日,可是还有事要去做?”
容玉走之前,特意找了蓝影来安顿过,“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什么都说?”蓝影略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