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是个疯子,越是顺心,越是事大,就越是发疯。
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机,九死一生,杀了亲兄弟,也杀了结义弟兄,这才夺嫡上位,成了东宫太子。
昨夜,他必定是需要好好发泄一番,才能安抚内心的狂热躁动。
那种时候,阮清若去了,就算有九条命,也要被他揉搓地只剩下半条命,被人抬着送回来。
又不是没被抬回来过。
所以,她宁可死撑几天,等他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再好好哄一哄,死活都不能往他的火上撞。
此刻,谢迟目光寒凉,审视阮清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所以,昨夜,只有你自己?”
阮清不觉一怔,他简直是多疑得可笑。
现在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文昌侯府,一门寡妇,又有钦赐的七座贞节牌坊,除了你谢迟,连只公蚊子想飞进来,都得思量一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进来?
但她却故意道:“不是。”
“还有谁?”谢迟淡淡问。
他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可怕。
阮清暗暗抿了抿唇,“臣妾睡不着,还有翠巧儿和香果儿陪着,我们三个……,打了许久叶子牌。”
房中静了一息。
“所以,你归根结底,是为了打叶子牌,才不来见孤?”谢迟抓住了重点。
以后,叶子牌这种东西,在大熙朝,就该彻底杜绝!
阮清道:“不是的!是臣妾不敢进宫,又思念殿下,只好打叶子牌分散一下相思之苦。”
“相思……”谢迟的手掌,抚在她头顶柔软凌乱的发上,咬着牙根子:“你会思念孤,才怪!孤看你是热得睡不着!”
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冰盆。
阮清心里,一阵绝望。
完了。
果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迟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果然,他沉沉盯着她,“过来,吻我。”
阮清在床上跪直身子,却不往他身前挪。
“老祖宗午睡快要醒了,我还要过去伺候……”
“过来,吻我!”谢迟打断她。
阮清只能不情愿地挪到他身前,手软软搭在他的肩头,偏了头,小心将唇送到他唇边。
他的唇,很好看,可惜太薄。
又狠又毒。
阮清一向都很难在他这儿讨到便宜。
她唇瓣衔着他的唇,不乐意地敷衍了两下。
谢迟抱着她的细腰:“放你爹娘从岭南回来的事,父皇已经恩准了。”
“真的?阿阮多谢殿下!”
阮清心头一阵狂喜,立刻认真捧住他的脸,将只挂了两件薄布的身子,整个倾在他身上,小舍努力去撬他的牙关,用力给他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