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哲的话，杨榕无奈摇头……越和周哲相处多，就越拿周哲没办法。
虽然她才是基金经理人，整个操作过程中的一把手，而周哲是投资者。但所有的操作命令基本都是周哲下的，他才是把控整体节奏的那一个。
无论是以往的过程，还是最后的结果，都证明了周哲是对的。
……
“周总、杨总，又有大笔资金下场做空了，各大债券下跌，连带咱们的目标也下跌，浮盈又提高了。”
说话的是陈俊，杨榕很看好的那位年轻操盘手。之前周哲的一些偷鸡操作全程都有陈俊参与，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高频作战，让陈俊的眼光和水平越发高超纯熟，已经可以单独扛事儿了。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看中，陈俊这个资历最浅的操盘手是除了周、杨以外，场中唯一能随意说话的。这是在有意培养他。
杨榕看了看电脑中债券指数的下跌，满意的点头，笑道：
“行！继续盯着盘面。”
“收到！”
……
虽然陈俊的确是紧盯电脑屏幕，但身体明显有些紧张，小动作比较频繁却又克制着……周哲是什么人？铁血兵王。一眼就看出陈俊是有话想说的。
“陈俊，有什么就直说吧！现在情况是好的，不需要太紧张。”周哲温和的问着，饶有兴致。
陈俊闻言转头看了看周哲，又看了看杨榕，有些尴尬的问道：
“周总、杨总！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咱们这么多资金做空的都是一些小的债券和基金，这些目标的资金盘并不大，以至于咱们得多出好多次的操作，有些……”
后面的话陈俊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口，但无论是杨榕还是周哲都理解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周哲问向杨榕：
“榕姐你说还是我说？”
“我来吧！”
杨榕主动承担了教导的责任，利空消息她没能看懂起因症结，但盘面和现状她还是看的透彻的，开口解释：
“陈俊你是觉得分散资金操作小盘有些麻烦和迂腐吧？”
陈俊毫不犹豫的点头，明明可以直接把所有资金砸进大的证券资金盘解决问题，偏偏分散多个账户操作小的证券和基金，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杨榕继续道：“目前米国证券整体处于崩盘阶段，无论是大的盘子还是小的，都一定会下跌，无非是快慢问题，还有外部资金承受问题……但咱们不仅要考虑效率，还得考虑后果和长效。”
这话听的陈俊有些懵，疑惑道：“金融市场瞬息万变，咱们不应该最有效的确定最大的利益吗？这样弯弯绕绕的费时费力，没什么意义啊！”
这边的对话也引的其他操盘手的侧耳倾听，陈俊的疑惑同样也是他们不解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杨榕和周哲是指挥者，而他们只能做一个操盘手的原因……格局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