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沈昭礼跟在沈津辞身侧,率先走出办公室。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声音懒散,“我现在不得不回来重新担任总裁,替你收拾利兴,你满意了吧?”
“你要是能接替我的位子,成为利兴新的话事人,我才算是真的满意。”沈津辞平静道。
“你当我傻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位子谁要干?我倒是羡慕董事会那群人,每天正事没有,利润照拿。”
沈昭礼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津辞,道:“对了,我倒是好奇,你既然已经打算下军令状了,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沈驶年回国?”
“沈驶年是病猫,就算回来了,也没有办法再掀起什么风浪,我愿意给沈鉴这个面子,只要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一切的损失,我都可以接受。”
这话说的平静,换来深圳了若有所思的侧目。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沈津辞,但是到了最后,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轻叹一声。
边月是夜里回到家中的。
她从车上下来,外面有雾沉沉的水汽。
“是不是快要刮台风了?总觉得这几天,气候闷闷的。”边月自言自语道。
沈津辞从车子的另一边走向边月,手中还拿着她的病例药品,他握住她的手,笑着道:“是啊,过几天又要刮台风,还是在家歇着,不要出门的好。”
边月闻言,眉眼弯弯的看着沈津辞笑,柔声道:“心疼我就说心疼我,是不是不想我去工作,觉得我辛苦。”
沈津辞轻叹,他说是,顿了顿,又说,月月,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边月问他是什么。
沈津辞没有回答,直到大厅,边月坐下,看见沈津辞递给自己的对赌协议解除,才怔怔然抬眸看他。
“为什么,这么突然。”边月捏紧了合约,声音有些急,“是边氏和利兴的合作要作废吗?原因是什么?”
“不是的,不是合约要作废。”眼看着边月情绪激动,沈津辞安抚的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月月,解除的只是对赌协议,一切的合作照旧,只是往后,风险我来承担。”
边月明白,沈津辞想要包庇自己。
“你不用这样的,我自己也可以承担风险,津辞,我不觉得这份对赌我会输,边氏现在发展得很好。”
边月有条不紊,都是解释。
沈津辞安静听着,看着边月眉眼中的执拗,他抬手,轻轻替她整理碎发,声音愈发的轻柔,“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月月可以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是要解除对赌协议?”边月凝视着沈津辞,轻声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