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这次打草惊蛇,下次河套三部有了防备,就难以跟这次一样,轻易拿下?”
满都拉拍着韩长祚的后背,为他鼓劲。
“老实说,这次你的表现实在过于出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就算下次败了,也无妨,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用他们的头颅作为你的战利品。”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败一两次,不足为奇,只要不是关键的那一战……”
满都拉想起了发生在韩长祚身上的神迹,立刻改口。
“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关键的那一战,败了也能很快赢回来。”
他用力地拍打着韩长祚的后背。
“所以,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相信你会如老哈丰阿所预言的那样,成为北戎的新王。”
韩长祚对满都拉的这番话表示十分赞同。
“我也这样觉得。”
他是完全没有任何谦虚,的确这样想。
战争于他而言,不说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但也不难。
甚至说,他觉得在战场上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在战场上厮杀时,他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
他这么一说,满都拉立刻就发现了,所谓的“难事”并不是指这个。
满都拉垂眸,想了一下,将目光落到最大的那顶帐篷。
若有所思地问:“那你是在担心,如何获取‘天女’的芳心?”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称呼裴萧萧的,满都拉也将这个称呼拿来作为调侃。
心里倒是不以为然。
他是与大晋征战过的北戎将领,对裴文运的感情十分复杂。
这种复杂的感情,到了如今,从裴文运的身上,顺延到了他女儿的身上。
厌恶,却又心生向往;恐惧,却又钦佩莫名。
满都拉倒也没说破裴萧萧的身份,怕其中有韩长祚和大巫师他们的谋划,自己要是点破了,会影响到大事。
他在心中说服自己。
天女嘛……怕是她父亲来了这里,也会被称为是长生天之子——年纪比较大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