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让宫人们都跟好,不准再这么冒冒失失了。”妧卿说话重了些,“你才多大就去拿剑,你拿得动吗?”
宣熠垂下头,委屈巴巴的:“我是看大哥拿着剑,一时好奇,就悄悄去库房里拿了一把,没想到这么重”
宣凛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他这话。
他上前先是查看了宣熠的伤口,和妧卿一样松了口气。
“父皇”
“好好养伤,虽说只是划伤,但是也要仔细养着。”
他坐在床边,问道:“是你自己去拿的剑?”
宣熠点点头,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倒是妧卿看了他一眼。
等将宣熠哄睡着,两人走出来,宣凛才道:“煜儿不见了,朕本是怀疑这事和他有关,但从琛儿的话看来确实是意外。”
“怎么会不见了?”妧卿问道,“派人去找了吗?”
“朕已经派人去了,你先回去歇着,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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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符氏去世后,永寿宫便彻底荒废了。
她是自焚而死,永寿宫虽然修葺了一番,但里边还是格外荒芜,杂草和灰尘遍布。
大皇子坐在主殿的台阶上,托着脸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
他已经是长大了,又经历了母亲早逝,早就明白了很多道理。
他从小就身体弱,学业上虽然不算多差,但也并不出众。
他早就知道父皇是将二弟当成储君来培养,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没觉得有什么嫉妒。
毕竟二弟这般聪明,宸贵妃又是父皇的宠妃,未来的皇后。
所以他对学业愈发不上心,时不时就逃课,反正在这宫中,越蠢的人恐怕还能活得更好。
看着永寿宫荒凉的样子,宣煜有些伤感,从前和母亲在这儿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
如今贤妃对他虽好,但总是隔了一层。贤妃从不对他生气,就连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
因为对贤妃而言,自己只是一个任务,一个父皇交给她的任务。她是不可能像宸贵妃对二弟那样,好了就夸错了就骂,而贤妃只求不出错。
今日二弟出事,他知道,肯定大家都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这么凑巧,和他在一起时就受了伤。
他害怕,害怕被指责,更害怕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所以他干脆躲了起来,一点都不想面对。
宣煜将头埋在双膝中,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推开。
宣凛刚走进来便瞧见大皇子孤零零的身影。
他走过去,宣煜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起头。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