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轩没有离开,依旧在堤坝上巡视。
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大黑,天穹之上时而闪过的电光,便是唯一照明的光源。
宋暖歌、刘县令以及众多官兵民众们,就站在冒雨搭建的窝棚下躲避。
而在距离窝棚百丈外,另有一座木棚,其中灯火通明,烧着火炉,甚至有肉香飘荡而来。
“灾情险地,那姓栾的来做什么?”宋暖歌语气中极为不满。
栾云升,任云州布政使,穿红色官衣的从二品大员,也是云州二把手。
“这……”刘庆轩摇了摇头,他可不敢议论顶头上司,只是栾云升午后便来到堤坝,却一直在旁看着,也不巡视,也不加固,的确不知意欲何为。
有些事,有些人,他接触不到,也没必要去多想。
刘庆轩在黑夜里依旧专注的看着堤坝,眼睛都有些发酸,一揉便流出泪水来,当即拿手帕擦干,又继续观察着堤坝。
“这……不好!”
突然,他话语间满是惊恐的叫出声:“有大裂痕,怕是要决堤,快派人去加固!”
宋暖歌闻言亦是一惊,顺着刘庆轩指出的方向,以武者的敏锐目力,果真看到组成堤坝的某处岩石正在开裂,但似乎并不严重。
“宋小姐,不要怀疑老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一丝的裂痕在此刻就是灾祸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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