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这个该死的贱人,她居然敢动手打他们一家。
他要杀了她!
“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样对我。”叶棠痛心疾首的看着萧忠四人:“萧忠,当初是你自己上门去求娶我的,你还跟我爹和弟弟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你刚回来就想休了我。 ”
爹和弟弟对她极为宠爱,生怕她嫁人后在婆家吃苦,便提前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足足二十两银子和一头牛。这事儿也不知是被谁传了出去,引得很多人上门求娶她,萧忠便是其中一个,是求娶之人中容貌最出色的,忠厚老实,家里有个读书人,他向她爹和弟弟保证,会给二十两彩礼,会一辈子对她好,以此获得了爹和弟弟的好感。
后来萧忠的确给了二十两彩礼,但成亲的时候,她爹把彩礼和嫁妆一起给她带去了萧家。
一年半的时间,因为二老经常犯病,需要吃好的补身子,萧义要交束脩,买笔墨纸砚,彩礼和嫁妆都用完了,只剩下一头大黄牛。
“萧忠,你若是变了心,不喜欢我了,可以跟我和离,可你却要休妻,为什么?因为休妻不仅不用返还嫁妆,还能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不如意,若是和离,你就得还我嫁妆,我回家以后依旧可以过得有滋有润。你不想还我嫁妆,想让我以后过得没你好,就在这里污蔑我是不祥之人,你真个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是的”张氏泪眼婆娑的刚要开口为萧忠辩解。
叶棠就把冰凉凉的砍柴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狡辩。”
“叶棠,你冷静点。”张氏对上叶棠杀气腾腾的目光,吓得浑身冒冷汗,险些尿了。
“我嫁入你们家之前,你们二老都是身子硬朗之人,下地干活比谁都勤快,可我刚嫁进来,你们二老就因为萧忠被抓走的事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都变虚弱了,没法下地干活,动不动就晕倒,萧义要读书,里里外外的所有活全都落在我头上,我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睡最晚的觉,起得比鸡早。你们是真的病了吗?那为何方才那么有精神呢?躲避我手里砍柴刀的速度比萧义还快,若不是我反应快,你们还能把我压在地上打呢。你们一点都不年迈体弱,分明生龙活虎得很。”
“你们之所以装体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把家里的活全干了对不对,让我一个人伺候你们,这就是你们说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叶棠越说越气愤:“这个丧良心的主意肯定不是你们二老想出来的,你们和萧忠一样,都没有这样的脑子,是萧义的出的主意对不对?”
她冷笑着看向萧义:“你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是最聪明的。让我想想,萧忠之所以会去我家求娶,应该也是你出的主意吧,你们猜到我爹和弟弟宠我,肯定会把彩礼给我,同嫁妆一起送到你们萧家,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图谋我的嫁妆。”
“嫂子,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萧义有些慌了,叶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们处处算计我,把我当傻子耍,如今还让萧忠来折辱我,我真是给你们脸了。”叶棠一脚踹在萧义的心口:“你们家这个狼窝,我真是待够了。萧忠,既然你不休妻了,那就和离吧,把嫁妆还给我。”
“我不和离!”萧忠憎恨的看着她:“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在把你当傻子耍,就是在算计你,否则凭你低贱的屠夫之女身份,有什么资格嫁给我”
萧义暗道一声蠢货,想阻止萧忠说下去却已经来不及。
叶棠一脚踹在萧忠的脑袋上:“不和离你就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死哈哈哈,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都重生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萧忠一家了,再杀一次又何妨。
她指着张氏:“我这就把你这个老不死的剁碎,喂进你两个好儿子的嘴里。”
转眼又看向萧父,嘿嘿冷笑着:“然后再把你的皮剥下来,给你的两个儿子做成衣服。”
萧父三人都被她此刻的疯狂模样吓到了。
“疯了!疯了!她疯了!”
叶棠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高高举起砍柴刀,朝着张氏劈下。
“住手,我答应和离!”萧忠着急大喊,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