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看着玻璃墙后郁寒深颀长挺拔的身形,脸‘轰’地一下红透。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甚至脑袋‘嗡’地响了一下。
尤其是卫生间灯光比外面亮,更是把里面的景物照得清晰可见。
她转动眼睛,看向淋浴房,不管是花洒,还是置物架上的洗漱用品,都看得很明晰。
那、那她刚才……岂不是都被郁寒深看见了?
难怪他的眼神那么可怕。
想到之前郁寒深就面对着卫生间坐着,气定神闲的,司桐心底生出一股羞耻,整个人都有点发懵,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时,郁寒深放下刷牙杯,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和领针,放在盥洗台的空白处,然后抬手解脖子底下的衬衫纽扣。
似乎是察觉到司桐的怒视,他忽地转过身,深沉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来,就那么看着她,从容地、不紧不慢地解着纽扣。
没有一点即将被看光的窘迫和难为情。
司桐见他解完纽扣,做出要脱衣服的动作,美眸一瞠,忙移开目光,背对着卫生间躺下。
其实不是没见过。
上次在这家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郁寒深把她拽进卫生间,被拉得撞进他怀里的瞬间,她看过一眼。
不过也只看了一眼,后来她吓得全程都闭着眼睛。
身后很快响起淋浴的水声。
司桐缩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可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是往她耳朵里钻,脑海里也不由自主浮现上次看到的画面。
男人洗澡一般都很快,以往,郁寒深进卫生间最多十来分钟,就洗漱完毕出来,但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淋浴的声音响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