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郁寒深把司桐搂在怀里安慰,又用长辈的口吻叮嘱小姑娘记得吃饭,看起来像是老父亲叮嘱女儿。
舅妈:“……”
司桐正看着外婆自责,听见这话,怔了怔。
想起年后刚开学那阵,她和郁寒深闹别扭,郁寒深去宿舍找她,宿管阿姨误会郁寒深是她叔叔。
这会儿又被误会是她父亲。
司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朝问话的中年男人弯了弯嘴角,也没吱声。
中年男人一连两次问话被无视,觉得没意思,靠在椅子上打起瞌睡。
桐城一家酒店。
门口,曲博安早就站在廊檐下等候,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助理的手里拿着公文包。
他看见郁寒深,忙迎上前:“郁总,合同都准备好了。”
郁寒深沉稳点头,一行人走进酒店大门。
包厢里,直径三米的圆桌已经坐满了人,县里和市里的领导几乎都在这。
一看见郁寒深,吴长星立刻站起来走下座位,笑容满面:“这位想必就是韩书记说的煌盛集团郁总了吧?幸会幸会。”
海城首富、煌盛老总郁寒深,即便是远在桐城,那也是如雷贯耳。
据闻海城每年的财政收入,有一半来自煌盛集团,说煌盛集团撑起海城经济的半边天,一点都不为过。
之前吴长星一直以为是司桐和省领导有什么关系,今天一早接到省领导的电话,才知道,站在司桐家背后的不是省领导,而是海城首富。
这么一来,只怕上次寻人之后,省里拨到市财政上的那笔款项,也是出自这位海城首富之手。
当时他还奇怪,省里怎么忽然那么大方,先给桐城财政拨款,又给市里拨款,而且都很大手笔。
郁寒深从容镇定地与众人握手,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吴长星殷勤地将他请到主位。
郁寒深并未推辞,泰然地落座,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恭维讨好的场面。
不管是气场,还是身上自带的威慑力,三十二岁的郁寒深,比旁边一众四五十岁的领导们更像个领导者。
一番活跃气氛的交谈之后,曲博安让助理把捐资合同挨个分发到众人面前。
看清上面的捐赠金额,个个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光。
上次寻人之后,县里和市里都得了一笔好处,没想到这次只不过是帮助了个突发疾病的老太太,得到的好处比上次还大。
“这……”吴长星虽然惊喜,但还没被惊喜冲昏头脑,觉得这位海城首富的手笔是不是太大了?
让他生出受之有愧的感觉。
“郁总,不过是举手之劳,您这……不大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