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家风清正,岂会做出贪墨未进门儿媳嫁妆的事来?”
“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
周围的窃窃私语,并未让萧倾月打退堂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萧倾月昂首挺胸,据理力争道。“微臣虽没读什么书,但也听过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修身齐家排在前列,想必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女子的嫁妆本就是出嫁女的私产,便是婆家也无权动用。更何况,婚事未成。微臣曾好言相劝,也报了官,可侯府依旧无动于衷故而,微臣以为,侯府迟迟不肯归还微臣的嫁妆,一再寻借口阻挠,此等行为实在是有违纲常、贪得无厌。”
“微臣本不愿拿这事来叨扰陛下,实在是侯府欺人太甚”
萧倾月一番慷慨陈词,堵得那些口若悬河的大臣们哑口无言。
这些人,最喜欢搬出先贤来说事儿。
萧倾月便依葫芦画瓢。
你能说她是胡搅蛮缠吗?
不,她说的句句在理。
那些想要从她的话语里挑毛病的臣子,愣是没找到任何破绽。
这些臣子大都是读书人,最是清高。便是依靠着妻族发家,也会咬死了不肯承认。尤其是那些寒门出身位高权重的几位大人,更是想将老丈人的提拔撇干净。
动用妻子嫁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们是不屑做的。
靖安侯府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他们的道德基准上蹦跶。
他们自然不耻与之为伍。
“靖安侯府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小皇帝之前有所耳闻,没想到是如此过分。
“靖安侯府不但贪墨了微臣的嫁妆,还将其中一些赠予了他人。”萧倾月越说越气愤。“大人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府问问家中女眷。”
宋氏为了巴结权贵,可是借花献佛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出去。萧倾月的嫁妆每一样都是精心置办,隐蔽处刻有萧氏独有的标记,一查便知。
那些准备替靖安侯府说话的大人们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真要是从他们府上搜出萧倾月的嫁妆,那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陛下,臣以为侯府做的确实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