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洲见她的神情稍微有了松动,却还是不敢放手,一只手紧紧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悄悄拿住了镯子,一下就给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我别的事情上也骗你。”
“和你说我老家在山旮旯里,说的是我爷爷的故乡,这种话,说是骗,其实也只是有意瞒着拖着,换了种表达方式,故意让你误会。有些病态地享受着你对我的关照罢了。”
姜听晚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她感觉自己的话都被蒋鹤洲说去了,只在静静听着。
蒋鹤洲说着说着,声线忽然缓缓低了下去:“你说,你那时候也不看我,也不疼我,我找不到别的法子了。”
姜听晚听着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控告,皱了皱眉:“那现在呢?”
她现在会看向他了,也挺会……心疼他的。
蒋鹤洲抿了一下唇。
果然犯错之后,卖惨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割怜悯的。
他想知道姜听晚的心结在哪里,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认真?”
姜听晚垂头想了想,忽然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怕着他不够认真,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她怕他只是想玩玩。
如果他连告诉她的故乡都是假的,那以后,如果突然间找不到他这个人了,她又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蒋鹤洲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心里升起了一点慌乱。
他不敢贸然开口,斟酌着语言,半晌之后,才说道:“我如果和你说,我初中的时候,就想过要和你结婚,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说玩笑话,觉得我真的不够认真?”
姜听晚一顿:“初中?”
“就是初中。”
他忽然笑了笑:“你看你是真的不知道留意我,我那时候经常往你身边晃荡,你都看不出来我的心思,我哪曾这样卖力地讨好过一个女生?”
蒋鹤洲说到这,忽然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会有办法让你安心的。”
姜听晚想看一眼蒋鹤洲的手机,踮了踮脚,等她看到的时候,另一头已经被接了起来。
她看着蒋鹤洲给那个人的备注,简简单单的一个“爸”字:“你爸?”
老太太把家庭成员给她介绍得清清楚楚,蒋鹤洲不是单亲家庭,他有父亲,父亲未承父业,也未承母业,在内地做风投师。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出来,姜听晚的神色立刻变了。
不是他爸,是她爸。
等到蒋鹤洲通完电话,她的手掌攥成拳,打在了他硬硬的胸口上:“你给我爸打电话做什么?”
她没用太多力气,也没有真的太过生气,只是稍微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有点恼。
蒋鹤洲笑笑:“你不是担心我不认真吗?电话里你都听到了,你爸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了。”
“他怎么知道的?”不得不说蒋鹤洲这招十分有效,姜听晚现在安心了许多。
“因为我和你爸说,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