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还特意给夫妻两定了一瓶美酒,沈晚辞倒是没碰那杯酒,只是沉默着低头吃饭,始终安静如斯。
中途薄荆州的电话响了,手机就搁在桌上,屏幕亮起的光映进她的眼睛里,她正好看到上面显示着‘简维宁’三个字。
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沈晚辞瞬间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自己碟子里的菜。
薄荆州看了一眼后放下餐具,拿过手机,身体后仰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什么事?”
几秒钟后,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郁,“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对沈晚辞说:“维宁那边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沈晚辞早有准备,听到这话,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哪次他接到简维宁的电话不是抛下她就走?
早习惯了。
况且她现在多看他一眼都烦,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
光明正大的守在简维宁身边不好吗?
他们的位置靠窗,透过透明的玻璃,沈晚辞看着男人弯腰坐进车里。
“晚辞?”彼时,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晚辞抬头,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聂钰诚时,她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好巧啊,你来这里吃饭?”
两人关系不算差,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人就是他。
找人帮忙这种事,别人愿意帮是人情,不愿意帮是本分,她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因为聂钰诚曾经的拒绝就心生怨怼。
至于那音频的事……可能真的是误会,既然他那天说不是,那她便就信了。
“这家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来找他谈点事,”聂钰诚看到桌上的另一副餐具,余光扫了眼四周,“你和荆州来吃饭?”
沈晚辞下意识否认:“不是,和一个朋友,她刚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