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田地,将整个村落掩盖在了其中。
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挑着两桶水,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自家门口。
那用泥土混合茅草搭建的小屋里,不怎么透光、透气。
所以,昏暗的光线,和臭烘烘的味道,是它的常态。
今天,与往日不同,男人的老婆正在用插头扫把打扫卫生,似乎是为了某个客人的到来。
果然,当男人走到老婆的面前之后,老婆就激动地问道:‘你猜,是谁来了?”
“熊大哥。”突然间,一个手持连弩的中年汉子,从家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用一些青草做成了塞子,堵在了自己的鼻孔里,说道:“说真的,家里这味道,你和嫂子,还有满儿是怎么受得了的?”
“还不是习惯成自然,吃屎多了闻不出香臭了?”熊大哥放下挑担,一把抱住了对方,说道,“朱小小,你怎么从城里回来了。你不早说声,我至少去村口给你买点烧鹅吃啊。”
“我还不是就怕你这样?”朱小小说道,“哎,现在啊,早没有人叫我朱小小了,都是叫我朱哥的。”
“不,你熊大哥活着一天,你就要多叫朱小小一日。”熊大哥说到这里,对老婆说道,“小冬,叫满儿和你一起,把桌椅搬出来。今天,我们就在这外面吃了。把我埋在茅房外面的那坛子酒挖出来,今天恰恰是喝它的好时候。”
“满儿!”老婆小冬一边呼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边走入了房中。
等桌椅和酒水摆放停当之后,熊大哥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一边给朱小小倒酒,一边问道:“说是说,弟妹怎么样了呢?”
“哎!”朱小小一口就闷了一碗,散发着臭味的白酒,说道,“死了,死了,又死了。你没有听错,我的四老婆、五老婆和六老婆都去世了。”
“踏马得蛋!”熊大哥一甩酒碗,怒声说道,“你这天煞孤星命,怕是一生都难救了。”
“我还真是来和你讲这个事情的!”朱小小说道,“其实啊,我已经找到这救治的办法了。请听我细细道来。”
“那一天,我送六老婆的尸体出殡。我们一行人,多是六老婆的亲属,所以有些生面孔,我也就没当回事。等到棺材埋下,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就回到了家里,和六老婆的亲属们一一道别。别怪我没告诉你,四老婆、五老婆、六老婆死掉的事情,毕竟,我的一老婆、而老婆、三老婆都是这村里的女人,我这克妻命根本不受村里人待见。所以,我是生怕他们知道,我专门逃到了城里,给达官贵人们办事。赚了大钱之后,我找来的新老婆们,也都死掉了。”
“放心吧,兄弟我明白的。”熊大哥拍了拍朱小小的肩膀,说道,“我们喝,继续喝。”
“说实话,这酒味道像尿一样,真踏马难喝。”朱小小又闷了一杯酒,说道,“没关系,我们接着说。当时啊,有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就在我身边站着,所有人走了,他都没走。我就问啊,道兄,你谁啊?”
“谁知道,那道士竟然怒问我一句——你可知你这身子,我有多么眼馋吗?”朱小小说道,“我下意识就抱紧了胸部,害怕他对我做些什么。谁知道,这道士竟然是来自晓春山,龙岗门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