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海吟被掐得生疼,手里的勺子应声落回保温桶,她惊讶地抬起眼:“怎么了?”
“你放松心情,千万不要想太多,医生不是说过了么,姓邹的他……咳,邹先生他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他不是昏迷不醒,你别过分担心,如果你先倒下了……”
“我知道,我没事……”
陈品清低吼着打断:“说什么没事!你明明已经在发呆了!”
“那是因为,我在想一些事情。”
“……真的?”
姜海吟眨了眨圆眸,满眼疑惑:“不然呢?”
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的乌龙而感到尴尬,于是一个拨弄手指头,另一个低头轻咳两声。
姜海吟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笑了笑:“谢谢你们。”
“谢什么啊,都说了,是自家人。”陈品清原本还想再侃侃而谈几句,可下一秒,却见对方又露出怔愣的表情,显然又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去了,他只得叹息一声,低声问道,“到底在烦心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对啊对啊,别憋在心里面。”陈颖芝在旁帮腔。
“我在想,怎样才能……跟温云虹见一面。”
“那个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好见的!”陈大小姐叉起小蛮腰,义愤填膺地骂道,“你可别告诉我,因为她是邹二少的亲妈,你打算原谅她?她利用你的时候,可没把你当未来儿媳,也没把小臻当亲孙子啊,你可不准糊涂!”
姜海吟摇了摇头:“不,我是想问她几件事,是邹言……或许永远不会告诉我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陈品清开口道:“目前邹家在压消息,温云虹身上牵扯出不少事,几十年的牢狱之灾是跑不掉的,但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被封锁得很紧,半点风声也没透出去,想必是做过公关了,要不然,你这边也不会这么清静。”
“相对的,在这种时候,想要会见,确实不容易,我可以帮你疏通疏通关系,试一试。”
“谢谢,其实也不太着急。”姜海吟偏头看向病床,“反正我暂时,大概是走不开的。”
到最后,也没能把人劝回家。
陈氏兄妹只得叮嘱了几句,先行离开。
掩上门,透过小窗户,望着那道纤瘦的背影,陈颖芝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感受。
好像有点羡慕。
不管怎么样,对方能够正大光明的守在病床边,不用掩饰心中狂热的担忧和关心。
“咳,今晚……”
“怎么了?”她看向哥哥,“嗓子不舒服吗,回去记得吃药。”
“我没病!别咒我行吗?”陈品清打着方向盘,语气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