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淡淡一笑，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大黑狗的头。
叶川凑近以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开口问道。
“二郎真君，杨戬？”
“不用那么客气，坐吧。”
杨戬没有拒绝，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哪怕叶川是个男人，也不禁想夸一句。
真帅！
叶川依言坐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
但是杨戬打断了叶川的提问。
“你的问题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我不能直接给你解释。”
“那你叫我来为了什么？”
杨戬轻摇折扇，反问了叶川一个问题。
“你觉得对于神来说，人是什么？”
“蝼蚁，棋子，争夺气运的工具。”
叶川毫不思索地回答，随后脑袋就挨了杨戬轻轻一扇子。
“没事少看点话本小说。”
“那你告诉我正确答案！”
杨戬告诉叶川，神依靠人获得气运不假，神明把人间当棋盘也不假，在很多神看来，人确实弱小如蝼蚁。
但人对神来说，却没有叶川想的那么可有可无。
就像人间由各个国家统治一样，神界也由各神话体系统治。
神明可以在人间选定代理人，将自己的意志、品格、智慧等投放到代理人身上，帮助神明扩大其在人间的影响力。
人类对神明的信仰，决定了各体系神明在神界中的权柄。
而神界权柄在神界的重要性，远超神明本身所拥有的力量。
华夏人口多，而且华夏人对于财神等神明的极度信仰，让华夏神系的神明在神界的优势相当巨大。
其他神系的神明，不愿坐视华夏神系的强大，于是他们打破了神明投影的规则。
外系神明选择代理人，不再只投放意志和品格，而是直接开始投放力量。
对此，华夏神系的神明们无法坐视不理，因为神明一旦直接对人间投放力量，将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
杨戬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人间的二十年前，三清师祖连同女娲娘娘为首的华夏神系，为了神界和人世间的稳定，主动提出了与其他神系谈判。”
“但谈判出了变数？”
叶川是读过一些外国神话的，知道那些外系毛神都是什么性格，而且就看现在的局面，和谈也不可能成功。
杨戬点了点头。
伊甸园神系的主神和北欧神系的神父，联合其他神系的主神一同违背誓言，以希腊神王宙斯陨落，人间一国泯灭为代价，偷袭华夏神系。
有心算无心之下，华夏神系损失惨重。
“你先等会儿。”
叶川打断了杨戬。
“就算是偷袭，那些外系神一起上，也不是我们华夏神系的对手吧？”
“确实，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意气风发的二郎神杨戬，此刻脸上也满是无奈之色。
“圣人们在谈判前去了天外天，还带走了不少战力，原本那些外系的主神也该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出现在了神明战场，但我们的圣人却没有出现。”
“你是说，外系神明和天外天的未知力量联合？”
“我只是玄门三代弟子，能知道的细节并不多，不过应该是这样。”
如今华夏神系陷入被动，九成神祇和大量天兵都受困于神界战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神系的神打开各自连通人界的通道。
从此，神界在人间选择代言人，投射力量的损耗大大降低。
由于人界华夏国的强大实力，再加上能投影的外系神明还不多，人间的局面还勉强稳得住。
但随着投影的外系神明越来越多，他们剑指华夏的日期将越来越近。
圣人归来之日更是遥遥无期，那些外系神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定会尽快覆灭华夏，彻底摧毁华夏神系在神界获得权柄的筹码。
叶川明白，那决定华夏生死存亡的大战已经缓缓开始。
杨戬告诉叶川，华夏神系的神明也有少数逃了出来，也纷纷在人间选择代理人。
可是天柱不周山早就被撞断了，所以华夏神系的神明很难像其他神系神明那样直接投射力量。
华夏神系的神明只得选择撕裂元神，投放神格，虽然从此神识不全，但可以最大程度减少力量损失。
得到神格的人，需要扮演神明来增加自身和神明的契合，获得力量。
而有些华夏神牺牲更大，干脆剥离了自己的本命神通，甚至放弃神位，投胎转世。
叶川越听越揪心。
杨戬看到叶川眉头紧锁，手中扇子轻轻在叶川头顶拍了一下。
“华夏尚在，就未到山穷水尽时，虽然情势紧迫，但未尝没有解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