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崔思怡也不生气,而是淡淡说道:“爹再等几日就是了,眼下不是有了吕家这个突破口了吗?”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崔颢瞬间炸毛。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
“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影响你的清誉!你刚刚及笄,这一次之后,你如何嫁人?”
崔思怡面对发怒的崔颢却是波澜不惊,淡淡道:“为了爹您能够打开局面,女儿无所谓,清誉这东西终究是外人口中的想法罢了。”
“大不了女儿不嫁就是,这世上也没有让女儿心动的男子。”
听到这话,崔颢宛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还是想简单了,吕家在两江之地经营三代有余,吕威此人更不是普通的盐商。”
“你选他独子下手,看似威胁的了一时,但后患却是无穷。”
“哪怕是筹措到了银两,也会将两江之地的官商得罪个遍。”
崔思怡却是不紧不慢道:“爹若是这一次筹集不到银两,便是死路一条,无非是早死还是晚死罢了,绝境之下唯有此法可以一试。”
听到这话的崔颢是彻底没有脾气了。
这次自己被派来这两江之地,也是陛下无奈之举。
成了,北征一切好说,不成,陛下几年心血都将白费。
而自己这女儿来到金陵之后,居然自作主张算计吕家。
导致自己不得不依计行事,现在他只希望吕威能够老老实实将捐输拿出来,免得再出什么纰漏。
“老爷,广陵吕家送来一件东西!”
先前府上有令,广陵吕家来的东西一律优先送过来。
崔颢眼神一亮,不等那东西递过来,就一把将其夺了过来。
放在书桌上打开之后,崔颢不由得就是一愣,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只见那箱子里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东西,用油纸包着,另外还有一封信。
将信打开,崔颢第一眼便是暗道一声好字,随后便发现这信居然是吕青写的。
心中惊讶之余,耐着性子将手中的信读完,崔颢不由得眉头紧蹙,伸手将那油纸打开。
当压缩饼干呈现在崔颢面前的时候,一旁的崔思怡却是满脸疑惑之色。
“爹,这是?”
只见那崔颢一言不发,掂了掂那压缩饼干的重量,随即掰了一小块送入口中。
咸香还带着微微甜意,一口不大倒是感觉不出来什么。
当崔颢按照那信中的办法吃了几口之后,顺势将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净后,一股饱腹感瞬间出现。
崔颢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压缩饼干,眼神中绽放出来许久未见的激动之色。
不等那崔思怡反应过来,却见崔颢朝着书房外喊了一声。
“速速备好马车!本官现在要去一趟广陵!”
见自己亲爹吃了一口广陵送来的东西之后,就要前往广陵,一旁的崔思怡也是诧异不已。
“爹,天色已经晚了,夜路危险!”
只是让崔思怡没有想到的是,崔颢却是丝毫不担心,摆摆手道:“无妨,事关重大,拖不得!”
“你好生在金陵城待着,为父要去广陵监牢见一个人去!”
崔颢匆匆丢下一句便朝着外面走去,独留下崔思怡俏脸之上满是疑惑。
去广陵?还要去广陵大牢找人?
联系上刚刚崔颢打开的吕家送来的东西,崔思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
莫不是吕家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