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沈湘欢着实嚣张跋扈太多了。
那样的女人,就不值得他办公务的时候还想着她的伤势有没有好转了。
“”
宝珠和含珠也被圈禁出不去,外面的人送不进来,有些急了,小厨房虽说还有存粮,可到底是会见底的呀!
松松懒懒躺在贵妃榻上,被一本话本子盖住面庞,只露出粉唇的少女,语调悠悠,“慌什么?”
“明春院的菜色虽然不多了,但撑到江家先低头是足够的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倘若不是账房的存银告急,刘氏也不会把她的水米给断掉。
前些时日一撕破脸,沈湘欢便未雨绸缪了。
这么多年了,她很了解刘氏,色厉内荏,吃软怕硬。
一开始对着沈湘欢,碍于她丞相嫡女的身份,不说点头哈腰卑躬屈膝,那说起话来,可是字斟句酌,捧着她,哄着她。
眼下,仗着江御林,也敢和她作威作福了,不过是讽刺了她几句,还动手打人,呵。
“到底是我之前对她们太好了一些。”有些人是不能够给太多好脸的,久而久之,她就会认为她真的高高在上了。
说到底,是她被情爱蒙蔽了眼睛,识人不清,要不是因为江御林,刘氏这样的人根本就挤不到她的跟前。
父亲说得对,满京城的门第由着她挑选,江家给她提鞋都不配,好在不用熬许久了。
沈湘欢闭门养伤的这些日子,越想越是后悔,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心里也渐渐开阔了。
封了明春院,刘氏以为最多三日,就能让沈湘欢痛苦求饶,谁知道竟是家里的过账岌岌可危,根本等不到沈湘欢低头。
前头笔钱一出去,很快又有了新的账,江啸要上书塾了,预备打点的银票凑不够,还有江御林的妹妹早前跟着她的手帕交游历扬州去了,前些日子来了家书,说是钱庄不给拨钱了,手头很紧,让刘氏给她送些钱。
再者老太太每日要吃保心丹,养荣丸,还有人参汤,此外早期跟成衣铺子定做了衣衫,还有一部分银子没有给,掌柜的派人来催。
且要到丫鬟婆子们发放银钱的时日,她被催得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做噩梦。
不想见沈湘欢那个小贱人,干脆去找了江御林。
江御林听罢,顿笔皱眉问,
“儿子的俸禄外加陛下的赏赐,还不够家里花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