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京城的律法,世家大族的丫鬟婆子们若非签的是死契,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主府上不可以过分责罚,且若是将人打伤了,也必须要出一定的银钱去医治,否则过了官府,除却伤患的看医银钱,更要再另外给一笔。
周婉儿气得说不出来话,脸色阴阴看着底下的人。
既然如此就不可以打了,因为她手上拿不出银子。
隔壁的明春院,耳朵贴着院墙偷听的含珠都快要笑得背过去了,“姑娘,那管事的人真是厉害。”
“要不是不能过去,奴婢真要去看看那周婉儿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沈湘欢无比悠闲躺在贵妃椅休憩,纤细的脚踝晃来晃去,“不要过去,眼下她心里的气没有地方使,届时来找你发难。”
周婉儿这个人,沈湘欢是不害怕的,只是要顾及顾及经常被她吹枕边风的江御林。
在夏影楼小闹了一场,周婉儿最后又憋了一肚子火气,更是没有地方花。
因为快要到午膳时分了,若是不筹备起来,只怕江家几房的长辈还要来找她的错处。
她自打带着孩子进入江家之后,就再没有受过什么气了,可别治不住下面的人,还要被长辈们给拿乔。
至少不能让沈湘欢给比下去,沈湘欢眼下在江家的名声算是很差了,若是让她有力挽狂澜的机会,那她在江家更没有办法立足。
筹备午膳的银钱已经不够了,周婉儿不得不从她私人的体己那地方拿出一些来,这些都是当初江御林给她的傍身钱,她一直都舍不得花销,没想到要花在这一家身上,她积攒了许久的钱啊。
手上的现银全都拿了出去,也撑不过几日的,思来想去,周婉儿预备将她手上以及之前江御林给的铺子给变卖了,不单是如此,就连江家那几个入不敷出的铺子也被她找人给一并卖了出去。
这些变卖,周婉儿一直都是瞒着江家的人,沈湘欢得知以后,忍不住笑了。
“这么快居然就要卖铺子了?”
她叫来宝珠,让宝珠跟刘氏底下的丫鬟通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