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芊越看了半晌:“没见过。”
她身旁的巫侍小声说:“我、我见过。”
姜雀一喜:“在哪见的?”
朝云宿雨也从姜雀肩膀上探出头,仔细听着。
“前几日,我受命去给芊谣夫人送流光锦,在她院中见过这人,她说,说”
巫侍小心看了芊越一眼,芊越沉声:“生死关头磨叽什么,说!”
巫侍收回视线,接着道:“说他长得不错,正好拿来做新的木偶人。”
“木偶人?!”
姜雀和孟听泉异口同声,这一听就是个邪门东西。
“是咒术的一种,中咒之人会逐渐木化,在三日之内变成木偶。”侍女低声解释。
姜雀忙问:“这是大咒还是小咒?”
巫侍嗫嚅道:“这是死咒,无解。”
姜雀:“”
草。
“你在几日前见的?”
巫侍:“就,就在三日前,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现在已经木化到脖颈了,若能在他彻底变成木偶人前救下,咒还能解。”
姜雀半点不耽搁,忙指着闻耀几人对巫侍道:“解咒。”
巫侍走到几人面前,看着他们的眼睛一一解咒,解了咒的几人迅速以姜雀为中心围成一圈。
姜雀简单给昏过去的拂生交代下因果,几人低声商量一番,迅速分工。
拂生、闻耀和孟听泉留在这里,拂生维持万剑阵,闻耀和孟听泉想办法套出鸳鸯锁的解法。
姜雀和沈别云叶陵川带着宿云朝雨去救俞惊鸿。
临走前,姜雀给闻耀几人塞了把符箓和丹药,把白虎和蜃妖也留了下来以防万一,并用勾天诀带上了那巫侍:“劳烦带个路。”
几人很快离开,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巫丛山从缚灵网里看向孟听泉:“给我解开。”
孟听泉:“”
你没事吧?
孟听泉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始终惦记着那一百万灵石。
“他们既然把我送回来了,悬赏的钱能不能给他们?”
巫丛山愕然,向来沉郁的双眼猝然睁大:“你还替他们要钱?”
“你带回来的人大闹王殿,引雷劈我,把我罩进缚灵网,你还有脸要钱?”
孟听泉慢吞吞道:“不想给就说不给呗,说这么多,啰嗦。”
巫丛山:“”
闻耀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晃着手腕大声补充:“还给我们拷了鸳鸯锁嗷!”
巫丛山两眼一黑,差点就把这糟心事忘了。
他半点也不愿意看闻奶奶,偏过头对着‘羽笙’撒气:“你知不知道你拷我手上的是什么?”
孟听泉:“知道。”
巫丛山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所以你本来是想用它锁住我和你?”
孟听泉沉默,倒也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他也算猜到了一半。
巫丛山见他不说话,以为被自己猜中,语气略带嘲讽:“我们婚期在即,你是多怕我会反悔,竟会想到用这个来锁住我。”
孟听泉没忍住:“男人,不要太自信。”
巫丛山不屑:“可我是王。”
“”
孟听泉忍住扇人的冲动,硬是逼出几滴眼泪:“是我错了,我不能看着你和旁人成亲,这鸳鸯锁解不了吗?”
巫丛山并不喜欢看‘羽笙’哭,她哭起来跟阿袅并不像。
他不耐道:“好了,也未必解不了。”
他的先祖巫昊月曾成功解除过鸳鸯锁,并流传下来一本手札,里面应当会有记载。
巫丛山指了一个人,随口吩咐道:“去书阁将手札取来。”
当惯了上位者的人,即便顶着个爆炸头,困在缚灵网中,也丝毫不影响他使唤人。
被选中的侍卫恭敬应道:“是。”
拂生撤开抵在那侍卫脖间的金剑,闻耀给他套了张缚灵网,跟着他去取手札。
闻耀走后,巫芊越看向‘羽笙’,颇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让你们早些成亲。”
鸳鸯锁锁不了已婚之人。
有了闻耀这个对比,她现在看‘羽笙’都十分顺眼了。
谁知道‘羽笙’笑了笑对她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位老奶奶其实是个大小伙。”
巫芊越、巫丛山:“”
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