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读写功能好像瞬间出现了某种紊乱,眼中的笔画与笔画间发生了割裂和偏移,起初是颠倒的碎片化的字母,后来,字母又被掰开,拧直,捋平,捋折,变得像是中文的偏旁部首。
范宁习以为常地边揉眼睛边往墙边走去,不再过多聚焦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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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平淡地看了瓦尔特一眼:“总监先生,你应该清楚,目前帝国文化部门对于演出和赛事的审批周期在28个工作日左右。”
特纳艺术厅前几年是现代艺术的中心,但现在的确不太是了,在真正的新兴团体眼中,它是偏向“传统”、“权威”的那一类,合作交流的艺术家以学院派和教会派居多。
两人各自评价道。
“那么,办一个类似的刊物大概要多少钱?”范宁又问。
“对,他们要求当局文化部门适时调整今年丰收艺术节的评价规则,减少前面的‘推荐’权重,增加后面‘比选’的权重换言之,他们对舍勒的‘市场和民意反响’抱有充足的信心——只要别在第一阶段苛求那些遇难的南大陆音乐家们为其站队投票,后期一定能占据绝对优势。”
瓦尔特笑得很谦和:“我明白,阁下,所以每场音乐会都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院线肯定不能做非法经营的事情。”
神降学会、f先生以及“神秘和弦”的种种意图没有弄清,之前又无人逐项把关,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先锋艺术,那个时候的范宁只能要他们先以保守策略对待。
前面两人也站了起来。
第一排主席台位置,拎着灰色公文包的欧文脚步已经移出走廊。
“当局同意了吗?”范宁问道。
“这个我好像听说过。”一直饶有兴趣边翻边听的范宁终于“噢”了一声,“813,8月13日,好像是两年前南国最后一场唤醒之咏的日子?”
玩票玩得这么认真的吗?
“啊这”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四周的喧嚣声再度浮了起来,散场之际,人群开始接二连三站起。
但是不是一定和神降学会有关,暂时下不了定论。
“签呈没准还压在那位的办公桌上呢。”老歌唱家压低声音,指了指远方第一排。
初步听下来,这些现代艺术报刊有存在神秘主义倾向的可能。
“大概是因为这些新兴团体,院线总部不太看得上他们,而他们也觉得和我们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听起来,类似特纳艺术厅这样的才适合去办。”范宁笑了笑。
“让开。”
一位没眼力见的揉着眼睛的年轻人,无意中挡在了欧文的去路上,被他直接用力一把推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