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从商业盈利角度而言,特纳艺术院线绝对不是一个最理想的投资项目哦。”
希兰善意地做出提醒。
不仅是像安德烈这样的出身,不适合承担投资的风险,更是因为特纳艺术院线的运营理念,普及性、公益性的成分太多了。
讨论盈利,那是郡级城市的艺术厅的事情,不是这些底层投资者能够够着的层次。
像大多数的小城的艺术馆,即三级子公司,那都是要靠相当部分比例的上级公司拨款,来维持收支平衡。
然而拨款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拨给你的,有一系列严格的绩效考核制度、运营评价标准。
光是“人气”的考核就很难。
就算是一个镇子里的艺术小馆,不仅要负担土地、房屋、硬件维护等成本,也得以兼职的形式聘着不少指导教师和乡村乐师呢。
“我知道,可是”
安德烈说无可说,他要表达的都已表达了。
而且这些天,他脑子里的的确确一直反复盘绕着什么“选址”、“协议”、“计划”等关键词。
有时,带着某种少年式的悲剧的浪漫主义幻想,也设想过自己由于追逐伟大梦想,投资失败破产后的凄怆场景
“你选完址了吗?要房子不?”
突然,范宁转身开口了。
“呃?”“什么?”
希兰愣住,安德烈也愣住。
“听了一遭,相邻的镇子上有一幢房子还挺符合你的需求。”
范宁说着,将不久前才翻出来过的全套房产及土地手续证件,面朝安德烈举了起来。
“地处国家级景区多洛麦茨山脉,复式小型别墅,风景优美,交通便利,整体精装,南北通透,三面环湖,家具齐全,拎包入住,周边用地手续完备,改扩建自由程度高,成本一口价200镑,今天成交额外赠送房内价值400镑的‘培森罗夫’牌的小三角钢琴一架。”
“”
“”
“那个”安德烈被一大堆高密度的信息砸晕了。
他噎了口口水后试探问道:“两位难道不是特纳连锁院线默特劳恩地区分公司的上司吗?”
怎么搞起推销来了?
在前期,院线公司好像只管资金来源审查、师资力量考察、招商合同签署、以及设施建成验收这一类的事情吧?
“院线公司的上司?没说过啊。”
范宁语气有些疑惑。
“我们是房屋中介公司的,你到底要房子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