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现在就去剁了他!”
老爷子呼吸急促,脸色涨红,显然是气狠了。
沈南星摇了摇头,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她打了个哭嗝,泪眼婆娑的抬眼看老爷子,神色间委屈极了。
“祖父,谢廷煜他,他有别人了”
谢廷煜赶到南阳侯府时,只见到了老管家。
他很是客气:“张伯,您有看见南星回来吗?”
张伯是看着沈南星长大的,南阳侯府的人都很敬重他,谢廷煜自是不会在他面前摆谱,也很是有礼。
可未曾想老管家却完全不似往常的热情,竟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看自己眼前的账簿,手上还在写写画画,只随口答话:“我家小姐跟老侯爷进宫了,靖王若是找我家小姐,还请去宫里。”
谢廷煜面色极为难看:“张伯,本王与南星昨日已大婚,您该称她一声王妃。”
谁知张伯却用鼻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府里,根本不搭理他。
谢廷煜堵着一口气却不敢发作,毕竟今日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便也只得离开,又匆匆赶往皇宫。
为了赶时间,他连马车都不坐了,解下缰绳,骑着马就往皇宫赶,却又迟了一步。
被守宫门的侍卫告知,老侯爷已经带着孙女乘坐软轿进宫了。
沈老侯爷年轻时救过先皇,身有旧疾,被先皇特许可以乘坐软轿进宫。这也是朝臣中独一例了。
谢廷煜面色极黑,心里一边埋怨南星不懂事,一边又有些后悔自己早上为了一时泄欲耽搁了时间。
这会却毫无办法,只得赶着先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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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已许久未曾发言的沈老侯爷手持笏板率先走了出来。
“老臣要参靖王一本。”
“靖王求娶老臣孙女沈南星时,承诺若非老臣孙女三年无所出,否则绝不会纳妾。可昨日新婚之夜,靖王抛下老臣孙女一人独守空房,另宿它处。”
“老臣孙女沈南星为南阳侯府嫡女,亦是老臣后代唯一血脉,此番遭靖王如此侮辱,实则将南阳侯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还请陛下为老臣孙女做主,给我侯府一个交代!”
说完,竟颤颤巍巍跪了下来。
见此,坐在上首的皇帝站了起来,脸色愠怒:“竟有此事!爱卿请起,朕必定给你个交代。”
“靖王,你有什么话说?”
谢廷煜连忙走了出来,心跳如擂鼓:“父皇,绝无此事!儿臣昨夜是有紧急事务处理,绝不是刻意冷落王妃。”
“此事请容儿臣私下向老侯爷解释。”
沈老侯爷冷哼一声:“靖王这话,可敢当着老臣孙女的面说?”
接着他朝皇帝拱手:“陛下,老臣孙女沈南星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可否请她来殿前与靖王当面对质?”
谢廷煜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来到沈老侯爷旁边,小声道:“祖父,此事有误会,咱们回家说行吗?”
可沈老侯爷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直视着皇帝:“请陛下恩准。”
皇帝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挥了挥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