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形势,看起来虽对向都四人有利,因为少年没有喘息之机,难以持久。不过他们却不敢乐观,因为他们始终无法对少年形成真正的合围,少年若是坚持不住了,随时可以跟他们拉开距离。而且少年的天赋实在太过妖异,他们使出过的招式,他一看便可学会,甚至能根据他们使出过的招式推算出一些他们尚未使出过的招式。他们也知道,少年应该还能直接创出这些招式的破解之法。所以如此发展下去,少年退可走,进则可待他们的招式使出得差不多时破解他们的围攻。最令他们心惊胆战的是,他们不知自己未使出的招式哪些已被少年推演出,若是使出被他推演出来且已破解的招式,那就相当于找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能有两刻钟左右时,向都几人终于见少年出现些力衰的迹象。向都说道:“再给你次机会,若是就此停手,我们过去恩怨可一笔勾销,往后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你若愿意,我等也会将你当座上宾。”现在少年虽出现些力衰迹象,但向都几人却知这并不是他们即将取胜的征兆,少年随时可以转身逃离。所以现在并不是高兴或耀武扬威的时候,而是该见好就收,趁机表明他们一方占据上风了也不愿与他为敌的心意。
不过少年怎会吃他们这套,原因有二。一是他们一家被向都一家逼得将近十年足不能出户,这个仇他不可能轻易放弃。二是知道向都之所以示好并非真的示好,而只是因为他们自知无法奈何他,而且怕他参透他们武功后他们无法再抵挡,若是他们有取胜的能力和信心,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也不多说,平心静气与四人周旋。
转眼又是将近一刻钟过去,少年速度和力量看起来都衰退了三四成,看起来就要败北。不过此时心中担忧的却是向都等人,他们的武功招式,基本上要使完了,剩下的那些,少年很可能已经推演出来了,他们若是使出来可能正中少年的下怀。他们更不敢使用之前已经使过的招式,因为那些招式他们几乎可以肯定已被少年破解,他们一旦使出,简直就是找死。
至此,少年也面露丝丝胸有成竹笑意,不过他也不多说,只待对方将所有招式使出,验证他的推演,然后他就可轻轻松松一举将其击溃。向都等人虽忧心忡忡,而且全神贯注战斗,不过还是能察言观色。见少年神色,他们也知今日只怕是要栽。几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合力将少年逼开,然迅速拉开与少年的距离。
周边之人见双方拉开距离,就想要发射暗器或箭矢,向都连忙抬手阻止。他知道,就算这些人一同发射,很可能都不能对少年造成丝毫的伤害,反而可能彻底激起少年的杀心。而见向都几人退开并且阻止周边之人发动攻击,少年也就顺势停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向都几人。
向都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又屈辱,不过还是克制情绪问道:“既然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样一直斗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开出个道来吧。”少年面带微微笑意看着四人,眼中嘲讽不加掩饰,显然是不屑几人如此情形还能死鸭子嘴硬,他淡淡说道:“我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也不过分刁难你们,你们承诺你们一家百年之内不出这宅子,我就放你们一马。”
向都皱眉,质疑道:“禁足我家百年,为什么?”少年淡淡道:“为什么?你自己去问你老子。今日我将话撂这里了,从今日开始,你们向家的人,谁若是敢走出这宅子一步,我就砍了谁的腿。”说到这里,他看向崔莹,说道:“你既然跟向都结合,我不管是你嫁入他向家,还是他嫁入你崔家,也不准出来,不然腿掉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
崔莹愤懑和不甘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在没有击败少年的实力的前提下,任何的反对都显得苍白无力,也不可能说服少年网开一面。她只得闷哼一声,转声气愤向向家宅子走去。向都知道,崔莹的愤怒,不只是对少年,也是对他们向家的不满,怪他们向家招惹到少年这么个强敌。所以见崔莹回宅,他也立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