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孟筂反应过来,她想要推开他,却为时已晚,他的长舌长驱而入,迫使她接纳承受。
两人太久没有在一起过,她生涩而又笨拙,极力的抵抗着他。但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得太大,她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待到最后,她集了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时,她已气喘吁吁,一张俏脸红透,低声的呵斥道:“你疯了是不是?”
唇齿磕碰间,口中有血腥味儿散开来。
沈子业的唇角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你才知道吗?我早就疯了。”他的目光那么的锐利,看着她,说:“孟筂,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的吗?”
刚才的吻里,迷失的不只是他。她伏在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她的渐渐失去抵抗的柔弱。
“沈总一向都那么自信。”孟筂的语气里带着讥讽与恼怒。
“回答我的话。”沈子业并不理会她的讥讽,声音柔和。
孟筂脸上的情绪迅速的平静了下去,她没有去看沈子业,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川流不息的马路,隔了会儿后,自嘲的笑笑,说道:“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你,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阿習、阿習就还会好好的?”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和沈延習,也许就不会越走越远。许多事情,也许会走向不一样的方向。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悲伤又无力。不等沈子业说话,她继续说道:“我已经走错了一次,不会再走错一次。”
她说完这话,转身匆匆的离开。走了几步后,沈子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说道:“所以,就算是到现在,你也放不下沈延習吗?”
孟筂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说道:“他一直在我的心里,永远。”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快步的往路边儿走去,恰巧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的神色仓皇脸色煞白,上车后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直至到了地儿司机提醒她下车,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家后陈阿姨还在等着她,并给她留了菜,孟筂没有胃口,找了个借口之后匆匆的上了楼。
沈子业的一吻让她心慌意乱,只想马上就逃离这儿,逃得远远的。
她在房间里呆了良久,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洗漱。躺在床上,她久久的睡不着,她想起了沈子业问她的话来,她对他有感觉吗?
她对自己说,她对他已没有感觉。过去的永远只能是过去。但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她应该是平静的,而不是因此乱了心神。
她克制着不允许自己去想。
她这一晚迟迟的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快要到天明,这才睡了过去。早上她还没有起床,外边儿就传来了吵闹声。
她起先未注意,待到脑子里清醒,她才发现,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这大清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马上就起床,快步的往楼下走去。
她才刚到楼梯口,就见谭音在客厅里站着。她大概是想要上楼来找她的,不过被陈阿姨拦着。
见着她,她的脸上露出了嘲讽来,说道:“总算是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她大清早的来势汹汹,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来找茬的。
孟筂下了楼,让陈阿姨去忙她的,冷淡的问道:“什么事?”如果可以,她连见也不愿意再见到谭音这张脸。
谭音听到这话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什么事?你问我什么事?”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目充满恨意的看向她,说道:“我倒是想来问问,你们父女俩在耍什么把戏!”
孟筂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语气里已带了些厌恶。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哈哈,不亏是你爸的女儿,你们父女俩的这演技,不去演戏真真是可惜了。”她讽刺着,问道:“我问你,你爸爸是不是要将公司交给你?”
话说到后边儿,她的语气里已全是愤怒。
孟筂终于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她父亲是让她回来,但到现在她都没做好决定。没想到她的消息那么灵通,竟然那么快就堵上了门来。
孟筂被她咄咄逼人的样子所激怒,冷冷的说:“我是我爸的女儿,就算是要回公司,有什么不对?”
“是没有什么不对,但你是不是忘了,他不只有你一个女儿!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这老宅,公司,凭什么都是你的?你们父女俩把我们母女当成什么了?”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狰狞到了几点,哪有半分平常富太太的样子。
她不等孟筂回答,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嚎啕着哭了起来,“太欺负人,孟其元你们父女都太欺负人!”
孟筂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她不知道到了此刻,谭音是否有为当初后悔过。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的所有不甘,所有愤愤不平,都是来自于她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过她。
她是破坏了她家庭的人,到现在,却反而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简直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谭音的嚎啕大哭得不到孟筂的任何反应,她抬头见她渺无表情的脸,心里不由得又恨了几分。她倒是能屈能伸,不用任何人扶她很快就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孟筂,说:“我告诉你,要想我拱手将所有东西都给你,你想也别想!”
她的眼泪收放自如,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孟筂,接着说:“我告诉你,你们父女俩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你爸爸以为不提离婚哄着我们母女,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任由你们拿捏了?想也别想。我既然不好过,那大家都别过了。”
她像是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一阵风的往外边儿去了,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孟筂没想到,他父亲让她回来到公司上班这事儿完全是瞒着谭音的。她原本就不想回来,心里生出了几分疲惫来。见陈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她打起了精神来,对她说道:“您给我爸爸打电话,告诉他谭音到这儿来又走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想起谭音看她时的眼神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