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很是无奈:“我难得进宫,太子妃今日本是很高兴的,咱们还一起在园子里折了腊梅花。”
“二哥近来越发喜怒无常,你心里若有顾虑,往后不必为了我,再与太子妃、文福晋她们亲近,我不愿你受牵连。”
“哪个为了你,四贝勒好大的面子。”
胤禛正经道:“不说笑,今日一事,二哥兴许就认定,是你故意带着太子妃乱逛。”
可是毓溪不在乎,摸了摸胤禛的心口说:“真有这样的事,恐怕咱们太子在皇阿玛面前,就什么也剩不下了,什么样的储君,才会和弟媳妇过不去?早就和你说了,如今与太子妃往来,不为你也不为我,权当做件好事,太子妃太难了。”胤禛叹道:“屯田一事没能有结果,不知会是皇阿玛对太子失望,还是太子对皇阿玛心灰意冷,君臣之间的事,我或许还能揣摩几分,可论他们为父与子,我就……”
毓溪问:“那么你和皇阿玛如何,心里能明白吗?”
胤禛再次捧起毓溪的手,摸着已回暖才安心,说道:“我和皇阿玛之间,有额娘在,就算我不明白,额娘也能替我明白,我这儿子当的,是不是很没出息?”
毓溪摇头:“父母儿女,本该互相依靠,你这么想,额娘也会很高兴。但太子有太子的命格,咱们有咱们的福气,纵然我同情太子妃,也不会将她时时刻刻放在心上记挂,对我而言,终究是你和孩子们最重要。”
胤禛缓缓舒了口气,揽过毓溪,彼此依偎温存了片刻,才又打起精神说:“想看看孩子们,他们睡了吗?”毓溪笑着抱怨:“睡了也能看,跟我来,你这闺女儿子真是欠管教了,居然在宫里打架哭闹,将我吓得半死……”
胤禛恼道:“念佟怎么也不懂事,她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