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就是那小子!”
“这位鏖州来的修士也太年轻了,身体看着还有些单薄。莫非鏖州常年战乱,如今已苦寒到了如此地步?”
“你懂什么!瘦是瘦,有肌肉。我多年前可是去过鏖州的,他们常年征战,猛得很勒!”
韦清的话音刚落,看台上就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且越来越大。
逐渐地,整个赛场看台上都闹哄哄的,气氛比先前热闹了许多。
风松云一直半眯着的双眼猛地睁了开来,向身旁的韦清看去。
“韦长老啊,第一个是谁上台和那小子切磋啊?”
韦清愣了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风老,我不敢擅自做主,一直没敲定呢。我安排了两个弟子候场,不过上几个,谁先上,全凭你老决断!”
韦清不愧是八面玲珑、精于世故之人。
其恭敬的答话让风松云很是满意。
风松云心里很清楚,韦清这是效仿他上午的安排,也派出了两个弟子,且境界还与他选定的人相仿。
但三场比试,也就三个人上台和韩宇切磋。
若天海门占了两场,抢了太多风头,韦清又怕他不高兴。
毕竟韦清并不清楚今日这事的原委。
“本次选拔大会虽然是两宗联办,但此处乃是天海门所在。我看天海门战两场,我们清风门战一场即可。”
风松云此话说得阔声高调,观赛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让众人话锋立转,议论起来,言语中对清风门的好评多了不少。
韩宇才懒得管谁上谁不上的,他缓步踏上赛场,选了个地方站定后,使劲地跺了跺脚。
嘣——
赛场立马传出一声闷响。
“小子,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示威挑衅吗?”
候场区传来葛冲的斥责。
这让看台上那些爱八卦的人来了兴致,纷纷调转话锋,添油加醋地议论起来。
“我就说嘛!鏖州的修士没几个是软蛋,会任人拿捏的。刚才那一脚就是证明。”
“是啊,看来接下来的比试有的看了。”
“不过他在此时得罪葛冲,倒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那人心眼本来就小,很记仇的。”
“这倒是!我观鏖州此人心性不稳,修为又低了葛冲许多,若是遇到对方,少不了会挨一顿毒打。”
“啧啧啧,可怜啊,只会蛮力的莽夫。老夫赢的钱就送与他做医药费了吧,权当作支援鏖州修士的心意。”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听得韩宇想笑。
他不过是简单地试了试石板的硬度,结果却被众人胡乱臆想出如此多来。
先前两宗弟子只是以灵力碰撞,并未真刀真枪地对拼,丝毫没有波及到场地。
接下来的比试,他可不打算草草了事。
若脚下石板材质太差,一脚踏穿了,那就麻烦了。
“静一静,诸位静一静,且听老夫一言。刚才清风门的风长老已定了规矩,那我再推让,就显得造作了。
就由我宗弟子张仓第一个登台切磋。张仓刚入二境中期不久,虽境界上比鏖州这位韩小友高了些,但很少实战。
一长一短之下,韩小友也不吃亏。且这样才能让接下来的比试精彩,不会让各位看得乏味。
若韩小友觉得有所不公,我可以立刻调换弟子!”
韦清此话说得实在圆滑,既给了风松云面子,也照顾了现场诸位看官的心思。
最后一句话,还将韩宇架在了火上。
若他要求调换弟子,那势必堕了鏖州修士的名声。
若不调换,那败了也不是对方故意使绊子,欺他境界低了。
见韩宇沉默不语,看台上众人又议论起来。
韦清也不愿再等,开口催促:“小友觉得如何?”
“两位前辈思虑周到,我没有意见!”韩宇抱拳回道。
他刚才并非走神,而是在揣摩风松云谦让的意图。
明明是风松云激他接下了比试一事,为何赛前又让了一个上场名额出来。
难道对方另有打算?
又或是料定他会以风灵力对敌,怕清风门的弟子落败,堕了宗门的颜面?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无论对方作何打算,他还要从风松云的口中探听妖魂宗的事情。
所以接下来与清风门的对战,韩宇决意留手,尽量求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好!那比赛马上开始,张仓速速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