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清眼神复杂地瞥了眼他,立马为葛冲探查伤势。
当其看到葛冲脖颈处那一道细细的血口后,立马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何时练出的剑意?你到底师出何门?”
韦清神色凝重地看了眼他后,取出风松云给的丹药立马为葛冲服了下去。
“我我也是先前与苏一舟对战时,心有所悟。刚才被葛兄的灵压袭身,情急之下,胡乱施展了出来。”
丹药入口,立马化开,韦清见葛冲脖颈处的血口不再有血液流出,其长舒了口气。
“幸好你是胡乱打出的,要不然再准一些的话,我这徒儿就命丧于此,神仙都难救了。”
确实。
韩宇在控制剑意刺入葛冲脖颈的那一霎,突然改变了心意。
寒光剑意刺得偏了些,算是给葛冲留了半条命。
若是风松云和韦清想要救人,自然来得及。
如此的话,他也不算把事情做绝。
“哎,想必韦长老也知道那月儿姑娘和风老的关系。她的话我实在不敢违背啊。
先前我道出和葛兄结怨的原委本就想平息止戈,不曾想哎!”
韦清白了眼他,眼神落在了地上的那块圆盘上:“那是何物?”
“噢!此乃小五行阵,乃是鏖州县衙给我外出办差防身用的。刚才葛兄那灵压太过猛烈,被自动激活了。我这才没有受重伤。”
韩宇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激活了小五行阵用来抵御暴乱的灵力。
韦清此刻也无心过多纠缠,毕竟赛前并没有规定不能使用宝具。
只见韦清站起身来,朝着四周挥手拂去。
赛场四周的阵法护罩渐渐散去,仅存的狂乱灵气找到了缺口,朝外狂泄,弥漫的尘埃也归落地面。
很快,赛场上的景象清晰可见。
“快看,是葛冲那小子败了!”
韦清懒得搭理看台上的议论声,打出灵力将葛冲托起,带着一道来到了场外。
侯着的天海门弟子立马跑了上来,将葛冲抬走。
韩宇见状长舒了口气,他立马取出复气丹服下,并缓步走向候场区。
“月儿姑娘,我尽力了。葛兄已身受重伤,他辱你之事,我看也就此作罢吧!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
月芳舒本已起身迎了过来,背在身后的双指上灵光涌动,看得方流光冷汗直冒。
但听到韩宇如此说,她顿时愣在原地。
“这小子心思密得很啊!”
若是此时当众对韩宇下手,莫说风松云不答应,那更是坐实了她让韩宇出手击杀葛冲的事。
在外人眼中,他这是嫌弃韩宇办事不牢,或是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月芳舒心念一转,抿嘴笑道。
“小女子以为凭借韩兄的修为最多也就和那人打个平手而已。
没想到韩兄竟能以弱胜强,还重伤了他,当真帮我出了口恶气。”
话中有话啊?
韩宇立马调转话锋,“原来如此。看来月儿姑娘是想看两败俱伤,顺道连我一起也教训了。”
“咦——”月芳舒杏眼一顿,传音道。
“韩兄可不要得寸进尺了。今日此事闹到如此地步,接下来必定成为日盈城众人的谈资。
若是对清风门和天海门名声不利,我叔叔和那位韦长老可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要打探妖魂宗的事情,那可就更难了。你还是想想如何收场吧?”
韩宇就知道会这样,这些人仗着背后之人有权有势,就爱摆布他人,事后又想留个好名声。
“哎,这好办,不过月儿姑娘可要答应在下,事后不要再找我麻烦,如何?”
月儿闻言眼神一凝:“我何时找过你麻烦?”
“聪明人就不要绕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见月儿没有反对,韩宇踏步重新来到赛场上,朝着四周大声说道。
“诸位今日此战实乃清风门和天海门两宗事先商议好的一场表演,只求为大家助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