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说几句好话将金子弄到手的柳岁岁,突然就怒了。
“不信就对了,你就是个登徒子,你一个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将我摸了看了,我骂你几句怎么了?”
她说翻脸就翻脸。
沈工臣一怔,接着脸色沉下来。
“老男人?”他咬牙切齿,“柳岁岁,本大人今年不过才二十一!”
“你一个二十一岁的老男人对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又搂又抱,你就是不要脸,我告诉你,你若是不给我金子,我明日就出去宣扬去,我要让众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柳岁岁!”沈工臣低声怒吼!
“叫什么叫?我耳朵没聋!”
“你……”沈工臣想了半天,咬牙丢出来几个字,“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柳岁岁突然就悲从心来,她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她布满淤青的脖子给沈工臣看,“我当时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内心的委屈和后怕突然就化作泪水汹涌而来。
“我知道,我不过是寄住在你家的一个外人,配不上你施以援手!”她泪眼朦胧地瞪着他,“那你又来找我作甚?”
沈工臣沉着脸不说话,视线却落在她的脖子上。
小娘子白嫩的脖颈间布满了淤青,两天了,淤青不仅未散,边缘还开始泛红,可见当时杨家礼用了多大的劲儿。
他收回视线,对上她生气的泪眼:“没找大夫?”
柳岁岁一把拢住衣襟:“用不着你管!”
此刻的她,心情糟糕透了。
拢好衣襟转身要走,却被沈工臣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她正要发火,手里突然多了一物。
柳岁岁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钱袋子。
沉甸甸的重量,她抬眸看了沈工臣一眼,对方松开手,后退一步。
柳岁岁忙打开那钱袋子,借着头顶月光,看着里面金灿灿的金元宝……
一瞬间,什么难过气恼郁闷通通消失了。
她破涕为笑,再看沈工臣,突然觉得顺眼多了。
“大人刚才是哄我的对不对?”见他不说话,柳岁岁唇角轻扬,眉眼都生了笑,“大人真好,岁岁祝大人长命百岁!”
见他依旧不说话。
柳岁岁怕他反悔,一把将钱袋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对方:“你说话算话,金子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
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沈工臣无奈摇头。
“不过五十金而已,就这么高兴?”
“五十金呐。”柳岁岁双眸微微睁大,“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挣不来的数目,在大人眼中就这么不值钱么?”
沈工臣答非所问:“柳岁岁,在你眼里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金银珠宝!”她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沈工臣冷笑:“你还真是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