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忱冲着锦初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宝宝在保温室里。他是早产儿,必须在保温室里待几天观察观察。但是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子有点弱,他才五斤一两。等你好些有力气,就带你去看宝宝。现在,爷爷在保温室那边,一会儿就来了。”
保温室?锦初心痛难受,只要宝宝没事就好,身子弱了可以慢慢调理。
锦初经历了昨夜雨中产子的事情,她更珍惜生命,深深地感到,活着多么不容易,她还孩子现在都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锦初,渴吗,我给你倒水。”郁忱起身将桌子上的吸管杯拿起来。
“我……”锦初很想说她自己来,可是,她现在哪有力气杯子端稳,抬抬手都已经抖得不行。
没死算她命大,但她需要调养才能恢复。
郁忱坐在锦初身边,扶着她起来,疼惜地说:“别逞强了,我喂你喝,你都虚弱成这样还要跟我生分吗?慢慢喝,别呛着啊,乖……”
锦初窘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可自己没力气。
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了几口,锦初瘫软在床上,有点气喘。
下身传来的痛感让她瞬间脸色惨白,又想起了昨夜在巷子里,那种惨无人道的痛苦。
郁忱没说他是在这里守了整夜直到现在,郁北骁都没现身。
“锦初,你和我哥哥吵架了吗?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早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郁忱问出心中疑惑,一双精眸里露出丝丝焦虑和怜惜。
发生什么事?那还重要么?锦初惨笑。
一切的深重的苦痛都在这浅浅一抹惨笑中逝去。
“郁忱,我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拥有过郁北骁,我拥有的,就只有我的宝宝。宝宝才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一切,什么情情爱爱,不过是一时的迷幻,我已经清醒了。”
锦初淡淡的口吻,轻飘飘如棉絮,犹如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的心理。
锦初将自己昨天发生的一切缓缓道来,包括她在巷子里早产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都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郁忱静静地听着,眉头一直皱起未曾松开。
空气里还残留着悲伤沉郁的气息,郁忱好半晌才回过神,他不再提郁北骁,但不得不提一件事……
“锦初,你看清楚了当时袭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或者说,他有什么相貌特征?”
锦初摇摇头:“我没看清楚。当时巷子里的灯光昏暗,我又完全没有防备,那两个人跑到我面前时,我还以为真是在抓小偷,直到那个男人一棍子挥过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我。可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倒下,不过……”
锦初露出思索的神情:“用棍子打我的人,长相我是没看清,但我记得他眉心好像有一颗很显眼的大黑痣。”
“眉心有大黑痣?”郁忱眸光一寒:“嗯,至少我们寻找的范围可以缩小一点。连郁家的人都敢动,还下这种毒手,只要查出来是谁,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必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想想郁家这样的豪门贵族,有着上百年的身后底蕴,能长盛不衰走到今天,能经历风雨飘摇依旧屹立着的家族,都会有外人难以想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