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鸿章怒气汹汹地走过去,从郁北骁手里把宝宝抱起,然后交给了锦初。
“宝宝!”锦初欣喜若狂,激动地抱着宝宝又亲又哄,如同失去了至宝而又重新拥有。
“你们也不小了,都当父母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宝宝这么小,父母说话大声点都会把他吓到,你们是不是要我把宝宝带回大宅去养?哼!”
郁鸿章说这话不光是对郁北骁,也是对锦初。
锦初心头一窒,慌乱中赶紧说:“爷爷,宝宝被吓哭了,是我不对,可是,爷爷您别把宝宝带走。”
锦初至少还是清醒的,在郁家面前,她这么一个普通人,没有家庭背景做后盾,想要把孩子抢到手,不可能的。
势单力薄,如果硬钢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会失去孩子。
郁鸿章口气一软:“锦初,你先照看好宝宝,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郁鸿章转向郁北骁,狠狠地瞪他一眼:“去书房!”
……
书房里气氛沉闷得可怕,郁鸿章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当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无言了。
郁北骁的父亲郁展松,是郁鸿章的大儿子,是他的一块心病。
郁鸿章在听到郁北骁说锦初的母亲是锦玉柔,他竟没有太多的惊奇,反而是有几分无奈的苦笑。
“北骁,这件事,你要怪就怪爷爷吧。”
郁北骁凤眸一沉:“什么意思?”
“唉……冤孽啊……”郁鸿章缓缓坐下,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弱了下去:“我以为瞒着你,等你和锦初的宝宝出生了,你们的感情也更牢靠,那即使你知道她母亲是谁,或许你也不会那么抵触。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在我查到沈玉莲是锦初的外婆时,同时也查到了她的母亲是当年跟你父亲在别墅偷情的女人。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就不肯娶锦初,而我曾说过的关于郁家和沈家的秘密,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你娶锦初。你心里的仇恨,跟家族的声誉,两者相比,或许对你来说,前者更重要,但我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会将家族声誉放在第一位。”
郁鸿章低沉苍老的声音带着沉痛,惋惜,却让郁北骁感到了无比愤慨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