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荣太妃摇头,还没说,便被燕王反握住了手,“还有,您知道宋家父子死在南疆战场上的事吗?皇上本可以早些派谢如墨前往南疆战场,但是他怕谢如墨拥兵自重,所以迟迟没有派出援兵,害得宋家父子惨死战场。”
“不,这个事情你也只是道听途说,母妃虽没见识,却也知道南疆形势复杂,宋国公是收复过南疆的,只是后来沙国反扑,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原本也不是皇上和满朝文武能预料的事情,且那会儿皇上刚刚登基,怎料得局势逆转得如此迅猛?”
那一双手,反过来死死地摁住了燕王的手腕,老泪纵横,“儿,听母妃的话,燕州是富庶的封地,往后你也好,两个哥儿姐儿也好,那都是无边的富贵,万万不可以身犯险,搭上一家人的性命。”
燕王皱起眉头,“母妃,您这乱说什么话啊?您以为儿子想做什么?儿子不过是提出有些弊政,咱们母子二人闲话罢了。”
老荣太妃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他,似笑,也似哭,"闲话,咱们就是说说闲话,母妃知道你本性纯良,你若是对你的王妃和侧妃不满意,便多纳几个,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也有红一袖添香的,这日子过得是多么好啊,千万别使得母妃挂心你啊。"
燕王脸色微沉,“到底是谁在母妃耳边乱嚼舌根?怎地编派得儿臣像是要谋逆似的,儿臣是儿臣,谢蕴是谢蕴,儿子心中有正义,断不是乱臣贼子,相信天下也没有乱臣贼子,便是有一日有人剑指京城,也定然是皇帝昏庸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