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抱她,可什么都能摸到。
从来没照顾过人,更别说醉鬼,此刻突然起了玩心。
“姜迎,我是谁?”
“……沙……手。”
“什么?说大声点。”
“……傻逼射手!你瞎啊!辣鸡!”
孟璟书:“……”
司机在前面都憋不住笑了。
孟璟书深呼吸。
行。
你等着。
酒醒了再跟你慢慢算。
……
孟璟书睡到半夜,朦胧中听见水声。一会后是凌乱拖沓的脚步声,随着几颗大大的水滴甩到他脚上,旁边床传来咚的一声。
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
孟璟书按捺着脾气,起身过去查床,摸了摸女人的长发。
很好,湿的。
洗了头一点儿没擦,直接出来的,连带枕头也湿透。
“姜迎,吹干头发再睡。”他推了推床上的人。
姜迎一动不动。
他开的家庭套房,自己躺大床,让醉鬼睡儿童床,此刻她蜷着身体,看起来惨兮兮的。
孟璟书站床边,望着她,半晌。
毫无互动的对峙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让她这么睡着,明天怕是头都要疼裂了。
第一次伺候人的孟少爷很不爽,被吵醒后眉头就没松过。他拿了吹风筒来床边,按下开关,姜迎除了刚开始动了下,倒是显得十分安静,在呼呼的热风之下睡得像块乖巧的猪颈肉。
而孟璟书的眉间更紧了。
为什么吹了快五分钟,还这么湿?他自己平时随便拨两下就能干。
他关了吹风筒,思索了一下面积和蒸发的问题。最终决定把姜迎脑袋搁腿上,再吹,果然奏效。
黑发挂在男人腿上垂落,逐渐从一绺绺,变成一丝丝。而姜迎梗着脖子,终于被折腾醒了。
起先她没睁眼,只是觉得不舒服,扭着脖子蹭来蹭去。不甚清醒的她想不通,为什么枕头这么硬,甚至上手去抓了两把。
孟璟书忍无可忍,把吹风放一边,捏着她肩膀摆正。女人的肩膀纤瘦细腻,浴袍的一角滑落,孟璟书舔了舔牙,给她扯好。
迟钝的醉鬼终于发现了床边还有另一个人,睁眼就是一剜,想骂他,告诉他,这么粗暴地捏人是不对的。
凶狠的目光甩出去,正好对上孟璟书好整以暇,他垂着眸,眼瞳深深。
对视。
钢筋对铁板,谁眨眼谁输。
可姜迎的注意力并不在耍狠上,她被视线里这张面孔击中。这个距离这个角度,让她神智空白一瞬,几乎看到失焦,刚才想骂人的话都忘了。
孟璟书原意是想批评她几句,让她知道不能乱搭讪乱喝酒。但当他看到女孩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男女之间有互动的对峙,只会让空气升温。
他清清嗓子:“转过去,把后面的头发吹干。”
她果然还醉着,“哦”了一声,竟然就听话地转了身。
她发量大,头发细软,心不在焉地帮她把头发吹干,收了吹风,那种千丝万缕的柔软触觉还缠绕手中。孟璟书出神片刻,才想起,她睡的这张床刚才已经被头发弄湿了。
孟璟书告诉她:“你床湿了。”
他脑子里开始放违法视频了。
姜迎爬坐起来,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
孟璟书盯着她迷茫的小脸,直接抓她手,去按湿透的床单。
她刚触到就猛缩回手,有些发脾气地看他,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孟璟书:“还睡这床吗?”
姜迎摇摇头。
孟璟书下巴一抬:“睡那边?”
姜迎看过去,大床,再看自己的,小小一张。她立刻点头。
男人幽幽看她:“你自己说的。”
醉鬼毫无察觉。
两个人挪到大床,姜迎钻进被子里,孟璟书看她一眼,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他支着半身,越过姜迎去关灯。
姜迎半张脸被他的影子覆盖,半明半昧,面容清秀,却不真实。她很轻声地,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好久没见你了。”
孟璟书一顿。
阴影里,姜迎素着脸,干净黑亮的眼睛,在看他。
做梦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熄了灯,屋内被罩上一片黑。
他寻着热度靠近被窝里的人,声音骤哑。
“你明天可得记得,是你先招我的。”
魏展风曾酸不拉几地嘲孟璟书,说他性冷淡。事实远非如此。他这个年纪和体力,需求正常得很,在几个月之前,他发泄精力的频率也十分科学健康。
性|爱于他而言,是当时的冲动,当下的快感,结束之后,也就那样,没什么可时刻惦记的。所以他对于魏展风他们那种,脑子和老二总有一个在运作的状态,暗自鄙夷。觉得他们就像没见过女人的中学生。
可是今夜,似乎推翻了他的认知。
醉酒的姜迎格外热情,纤细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人在他怀里,是温热的流质,任他怎么摆弄揉捏,都能以惊心的弧度缠他身上,如同一汪会流动的温泉。
酒精使她坦诚,身体的反应相当直白。甜腻的颤音从喉咙漏了出来,孟璟书听在耳里,浑身酥麻。
不知是哪一部分戳到了他的兴奋点,他贪得无厌。圈着柔韧的腰肢把人翻面,姜迎腿支不住,他干脆扯了枕头给她垫着,胡乱地折腾个遍。
明月当空,映照这一室缠绵。
这个夜晚还没结束,他已经开始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