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傅果然神机妙算。”陈慕橙随口夸了他一句,然后视线便完全黏在了玉佩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和这玉佩之间,存在一丝莫名的感应,说不准是她和这玉佩有缘呢?
“这是暖玉,有温养心脉、滋补身体之功效。”见陈慕橙如此喜欢,谢延川又补充了一句。
“怪不得本宫见不到它时,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今见到了,心中欢喜,连灵台都清明了许多。”
顿时腰不酸、背不痛,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了。陈慕橙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谢延川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早就听说颐充容是出了名的不走寻常路,没想到竟这么死皮赖脸,向他讨要玉佩,都要得这么清新脱俗。
只是这玉佩是他心爱之物,旁人他都不乐意给,颐充容,他更不想给了。
“咳咳。”谢延川从树上直起身,面对陈慕橙,轻咳一声,“颐充容,眼下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出宫了。”
言下之意,该还的东西赶紧还了吧,别不撒手了。
“嗯嗯,你去吧。”陈慕橙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冲他挥了挥手。
谢延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不兜圈子了,直接指着陈慕橙手里的玉佩道:“微臣的玉佩,颐充容可否归还。”
“否。”陈慕橙把玉佩往身后藏了藏,理直气壮道,“我看上了。”
谢延川无语。土匪打劫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陈慕橙这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留啊。
谢延川懒得跟她歪缠,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把玉佩从她手中抢了回来。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陈慕橙急了,还想再去抢。
谢延川的身高比她高了至少20厘米,把手抬高时,陈慕橙是打死也够不着。
来硬的不行,陈慕橙就换了个策略。
她低下头酝酿了三秒,抬头便眼泪汪汪的,拽着谢延川的袖子晃啊晃:“舅姥爷~你不疼橙橙了嘛~”
谢延川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颐充容言重了,微臣担待不起这一声‘舅姥爷’,皇后娘娘乃是微臣堂姐,如此说来,微臣与颐充容,当以同辈论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可是记仇得很。
“那你想怎么样嘛!”谢延川软硬不吃,陈慕橙干脆破罐子破摔。
“微臣没想怎样,是颐充容你,究竟如何才肯放过微臣?”谢延川嘴角微勾。
“不就是块玉佩嘛,干嘛这么小气!”陈慕橙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脸都鼓成了包子。
“颐充容此言差矣,这玉佩是微臣给未来娘子的聘礼,给了你,算怎么回事?”谢延川突然将手撑在了陈慕橙耳侧,凑近了问道。
她居然被树咚了!陈慕橙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噗通噗通的。
本以为陈慕橙又会说出什么歪理,结果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脸颊绯红,谢延川一怔。
“小主,时辰不早了,该回了。”远处的辛夷,看到两人说着说着就靠到一起了,连忙出声。
谢延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抽回了手,又站得远了些。陈慕橙也急忙跳开两步,低头不去看他。
“我不白拿,我拿东西跟你换,还不行吗?”半晌,陈慕橙嗫嚅一句。
谢延川叹了口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聘礼岂有更换的道理?”
“那你不娶,你嫁,不就不用聘礼了?”陈慕橙一脸认真地提议。
果然刚才陈慕橙小女人的样子是他的错觉,她还是这么不讲理。
“颐充容的好意,微臣心领了,不过微臣即使是嫁,也要把它当嫁妆带走。”谢延川有些咬牙切齿。
说完,他也不顾礼法了,扭头便走。
“别这样嘛~你换个嫁妆呗~我拿东西跟你换!”陈慕橙追在他身后大喊。
谢延川仗着腿长,大步向前走,落下陈慕橙好远。
“那就等颐充容拿出足以打动微臣的东西,再谈此事吧。”谢延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陈慕橙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主,咱们关雎宫什么好东西没有,您干嘛非要谢少傅那块玉佩呢?”辛夷上前,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陈慕橙一改刚才的神采飞扬,怔怔道:“本宫总觉得,那块玉佩本来就是本宫的,少了它,好像本宫整个人,都不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快下新晋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现在不收藏,下次再遇见可能就要靠玄学了,所以小可爱们动一动你们的手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