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盛西岩一抬手，小半杯酒，被喝干了。
“我们大二的时候确定的关系，他那时候对我……挺好的。”
“嘭。”盛西岩把高脚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再倒。”
容堇没觉出他情绪不对，乖乖又倒了一杯。
盛西岩：“挺好……是有多好？”
容堇一愣：“哦，就是……挺照顾我的，我家虽然条件不错，可其实给我的生活费很少，因为大部分的钱要供给容箐，哦，容箐就是我妹妹，她读的专业比较烧钱，花销很大。我妈说，虽然是姐妹，但经济上总要有个取舍，我的专业是幼教，不怎么用钱的。”
容堇有点跑题，但盛西岩很清楚，隋影给他的资料上写过，容箐是后妈秦梅的亲生女儿。
所以她妈所谓的“取舍”，“取”的是谁，“舍”的又是谁，可想而知。
“我那时候，挺穷的，老师推荐的书目，学校举办的付费讲座，很多都是齐飞花钱给我买的，我的学业，可以说有一部分是齐飞帮衬的。”
“哦。”盛西岩点了一下头。
容堇：“不光是学业，我们经常一起勤工俭学，整理图书馆，负责学术会议茶歇什么的，赚的钱，他就用来给我买好吃的，我喜欢吃甜食，他几乎每天都给我买奶糖和奶茶，吃得我差点满嘴龋齿。”
她说到这儿，笑了一下，眼眸闪亮，仿佛又回到了甜蜜的少年热恋里。
“咕咚。”盛西岩一抬下巴，手里的酒又见了底：“不过就是些小恩小惠，也值得你记这么久？”
说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容堇赶紧又给他倒。
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味儿，笑了笑：“您也许觉得是小恩小惠，可那时候，我觉得他是真心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