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江阁坐落在宣江北岸,是这里酒吧一条街上,唯一一处不是酒吧的门面。
它是一座茶室,只有二层,跟旁边鳞次栉比的妖艳会所相比,显得格外突兀。
盛西岩到的时候,正是华灯初放,纸醉金迷的宣城夜生活刚刚掀开一角,周围人影绰绰,车水马龙,唯独这里,清净得颇有些寂寞。
宣江阁是凌知北的别苑,说是茶室,其实并不对外营业,也不接受会员申请,只向他们认为有资格的人,发出邀请,来这儿喝茶的客人非富即贵,却又低调,所以进了大门,就像进入了宣城的另一个世界,隔开外界的吵杂,一瞬间大隐隐于市。
进了宣江阁的北一茶室,盛西岩这才看到凌知北已经在等他。
凌知北没寒暄,言简意赅只说了一句:“坐。”
他把鞋摆在茶室外的竹架上,进来拿了个蒲团盘坐下来,看着凌知北亲自给他斟茶。
“尝尝。”
凌知北递过来,是个流光溢彩的建盏,袅袅的茶香蒸腾在上,茶汤清浅荡漾的。
“陆家情况怎么样?”
盛西岩不是个爱茶的人,一仰头,喝酒一样干了,也不品评,直奔主题问了一句。
凌知北没说话,眼神看着空空的茶盏叹了口气,转身从后面的袋子里取出一打文件,递给他。
盛西岩低头看了几秒,深灰色的眸子突然紧缩了一下:“陆景平还有这种货?”
凌知北又给他斟了一杯递过来,这才开口:“这是重罪,你打算给他捅出去吗?”
盛西岩眉眼弯了一下:“为什么不捅,蛇打七寸,对付这种人还不一招毙命,留着养肥了过年吗?”
“你要防着狗急跳墙,这几天我查陆家,遇到点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