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惠凌风彻底被她激怒了,烦躁地捋了捋短发,“你造的孽你来说!”
元樱也委屈了:“我造的孽?是我让你喝的吗?你们可真像一家人。”
她无奈地站起身,理了理坐皱了的裙子,“算了,我来说就我来说,谁让我是你姐呢。”
她是播主专业出身,两三句话就条理分明地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向韵依和陆俊毅顿觉天雷轰顶,表情如出一辙,俱是哭笑不得。不过,前者多了点痛心疾首,后者则多了几分气急败坏。
一直躲在厨房的管家没憋住,脸上的笑纹堆成一朵菊花,轻轻走出来打破沉默道:“所以惠先生你真的用元小姐煮内/裤的锅子烧水喝了?”
顿了顿,又道:“元小姐,关于内/裤消毒我有一百种更先进的方法,等会要不要交流一下?”
“哈哈再说吧。”元樱在惠凌风的威压下笑着摆摆手。
时隔多年,她依旧觉得这真是好笑到爆了。那天下午她真的不该为了让惠凌风见爸爸一面而将他骗到家里,更不该为了去接爸爸而将他锁在房间内,最不该没有及时补充冰箱里的水。
不然口渴的他怎么会将目光瞄准厨房里唯一的锅子?要知道她从不在家里开火,厨房的唯一作用就是供她在闲暇时煮内/裤玩儿。这个习惯遗传自她妈妈,一个患有洁癖但又不信任时代科技的老古董。之前她对此嗤之以鼻,工作后偶然发现这个可以减压,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她冰清玉洁的好弟弟。
她之前从没想过平日里牛逼哄哄酷爱装逼的他可以那么接地气地跑去洗手间催吐。
她甚至都看到他恶心哭了。(惠凌风:我没有,那只是催吐的连锁反应。)
所以她没忍住把这个当笑话跟全家讲了,爷爷那个孙宝男还特意把那口锅要了过去,说看到这个就像看到了他的宝贝大孙子一样。
岛上的夜幕来得很迟,席琳栗子时几个好不容易收了工,拖着被冲浪和草裙舞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身体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别墅时,发现被放假的两人竟然出去浪到现在还没回来。
“得,我录节目是为了讨生活,而他们录节目纯粹是为了谈恋爱。”栗子时瘫在躺椅上接受随行按摩师的服务,口气酸得不得了。
弹幕里疯狂在刷“赞同”,还有CP粉在问:“风衣夫妇什么时候营业啊?一天不见甚是想念。”
胡可风亲自摘了岛上的特产水果,迫不及待想要冲向韵依献宝,问一旁站立的管家:“他们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刚被惠凌风狠狠威胁了一通的管家此时嘴巴严得不得了,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这一点惠先生和向小姐没说。”
弹幕:“言外之意两人是一起出去的哦,那些非说是各自出行的杠精脸疼不?”
其实一同出去的不止向韵依和惠凌风。陆俊毅暂时栖身的游艇上,囡囡被方婶带回去洗澡了,向韵依尴尬地和惠凌风面对面坐着。
“元樱和陆俊毅到底有什么话好说,怎么去了这么久。”她今天本来就有些虚,又一刻不停地闹到现在,早就累得不行,此时不禁捂着嘴巴,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他们没话说,是我让他们走开的。”要不是元樱拉着,陆俊毅那家伙怎么会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现下四周无人,正是说私房话的好时机。
从刚才开始他的脸就有些红,可能是前25年从来没这样丢过人。向韵依从心坎儿里对他感同身受,要是被惠凌风知道她喝了内/裤水,她可能会选择当场死亡。
可他的脸为什么越来越红,最尴尬的时刻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依依”,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像位用尽全力终于杀死恶龙的骑士,对着他的公主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既然解开了误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你是认真的吗?”向韵依陡然间来了精神。
惠凌风眼里星光熠熠,慎重地点头道:“百分之百。”之前是他没表现好,所以总适得其反。在英国的几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想念,或许是太急切了,所以总不得法,总让她反感。
向韵依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让紧张的他禁不住也松了眉头。
“抱歉,没有机会可以给你,我们不可能。”她双手托腮无辜地望着他,仿佛恶魔附体一般加了句:“百分之百的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没动力码字的时候就会拖延,每次拖延就会疯狂撸我家猫咪陪写员,估计还没等扑街文完结我家猫就秃了……啧啧真可怜(手动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