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到她唇角扬起,还笑出了声。
她就那么依赖自己。
徐砚心中悸动,一直缠绕在他心头上那股火热化作潮涌,催得他有一瞬恍惚。等回过神的时候,他看到在了自己眼前无比清楚的娇颜,而他的唇,离她只有那么一丝丝的距离。
他终究是吻了下去。
极轻,羽毛似的轻轻触碰,很快就分离,如同风过水无痕。
他听到了自己心脏如擂鼓一般在胸腔中里震动,唇边仿佛还沾着她的甜香,让他险些再度不能自已。
徐砚离开暮思院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少的自制力,即便一头扎在风雪中,也无法将他心头那簇火苗吹熄。
齐圳再见到自家三爷的时候,发现他边走边摇头笑,表情无奈又温柔。
也不知是下雪的天寒还是什么,他直直打了个哆嗦。
大雪下了整夜,京城银装素裹,街道上的积雪被马车压出深深的痕迹来。
徐砚今天如常去工部点卯,迎头就碰上李侍郎,一脸不是一脸的,抬着个下巴看他。似乎还笑了一下。
他当没看见,也没相让,直接越过去。
李侍郎眼神瞬间就变得阴沉,想到听说徐砚可能就此留在京城的事,心里总是不痛快。
上回他就阻拦了人进工部,如若他就这样留下来,以后势必与他针锋相对。
徐砚是出了名的记仇,性子又桀骜不驯,是个大患。
李侍郎正担心着自己以后得面对徐砚,内阁那里已经就此事在议,先提出来的是闫阁老。
徐大老爷寺卿一职未能上去,是在预料之中,正好杭州第二回请功的折子又递了上来,徐砚在战船一事上确实立功不小。
只放在杭州,有些屈材了。
闫阁老的提意,内阁众人只是含糊其辞,对徐砚在任未满三年就回京是有异议的。
但他们也没明说,闫阁老就当听不懂,直接丢下一句,我这便递折子给陛下说明,把傻眼的众人都丢在原地。
明德帝看着递上来的请功折子,再看了看闫阁老为徐砚请留京城的折子,屈指敲敲桌案。
“徐砚离了杭州,那杭州的战船谁监督,那些工匠能找出问题吗?”
“其实这只要一纸图纸,监督监管之事,本就在工部里头,也并不是只得徐砚一人懂。老臣是想着,他能力不止这些,或是只兼顾一头,有些可惜了他的才能。陛下也听说过先前他提议过汝宁治水要分流的事吧。”
明德帝略一思索,想起来了:“确实,安成公主两年前就自己掏银子分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