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彩浣姐姐对不起。我一听巧织姐姐说事,就给忘了。”一小丫头突然惊道,连忙要去给彩浣铺床。
巧织皱眉看了看给彩浣铺床的丫头,暗骂一声没骨气。但看了彩浣,脸上又堆起笑,只对着彩浣道:“彩浣姐姐,你可别怪她。今儿主母给了赏银,我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彩浣也自是瞧见了巧织手里的银子,忽的冷笑一声,“到底没底子的,就这点,也能高兴成那样。”
“那有也比没有好,这可是主母赏的!”一听彩浣又讽刺她没个有能力的娘,巧织就怒从心起,但还是强忍着反讽道:“彩浣姐姐在安姨娘那里,怕是辛苦极了吧”
彩浣冷冷的看着巧织。这小妮子,不就是被拨去了公主那吗还蹬鼻子上脸了。没脑子的东西,公主带了公主府里的人,这近身伺候的,全是公主自己带的人。主子面前不露脸,又有什么用。
“二等丫鬟就是二等丫鬟。”
床铺好了,那小丫头怯怯一站。彩浣姐姐和巧织姐姐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彩浣一往床上一坐,冷冷一哼。专拿二等丫鬟的事说事,戳巧织痛处。
巧织几乎咬碎了牙,看着伶牙俐齿的彩浣反击道:“那也是主母,说出去也是服侍正室的!”
不就是说她服侍的是姨娘吗彩浣冷冷望了一眼巧织,死丫头专找事,那公主那里规矩森严,看她不憋闷得慌。
“去打水来给我洗脸。”彩浣吩咐着一旁的小丫鬟,也不打算再理巧织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服侍的是姨娘又怎么样。安姨娘不管事,现在天天和个黑熊大乌龟似的睡觉。就算不睡了,也是安安静静。
就安姨娘院子里那两老妇,都是舒舒服服,没事还搬个板凳在院子里晒太阳。
不过这点,彩浣也不打算和巧织说。自己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好的,彩浣姐姐。”小丫头得了令,偷偷望了一眼巧织姐姐,出去打水了。
其实彩浣说的没有错,安澜院子里的那两老妇呆的是着实舒服。油灯亮着,呼噜打的是震天响。侯爷曾经来过院子她们都不知道。当然,温景苏也是存了不让人知晓的意思的。
但那两老妇是真的不知道。睡的太熟了。
一片梅花,雪里有梅,梅上带雪。幽幽冷香。
安姨娘院子里的人,太少了。想找个能打探到偏院消息的人都没有。
深谙宫里手段的柿嬷嬷,按照常用的手段,是想在安姨娘院子里找个眼睛的。但发现不好办。
那个贴身丫鬟,彩浣。柿嬷嬷暂且还不愿意动。现在动作不宜太大。整个偏院,还就剩下那两老妇。
可那两老妇,底细清白得很。没什么牵挂的人。稍稍派人探了点口风,那两老妇活了大半辈子,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当即那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表示只想安安分分养老。
是,那两老妇只想养老。
都说小妾身份低,安澜原又是个贫苦贱胚子的。只不过爬上了侯爷的床,才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了。那两老妇心底也是瞧不起安姨娘的。但说句真心话,她们还是真心希望安姨娘能在这偏院安安静静呆着,好好当她的妾。
这些都是公主大婚之日前两天的事了。柿嬷嬷也没旁的恶意,只不过是一种生存手段。保护公主的手段。
只是想放个眼睛,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像永安侯府这样的门第大户,簪缨王侯,这往后的宅内阴私争斗,也全是见不得人的。你不出手,别人就会对你下手。
原本着这偏院插不了手,柿嬷嬷也没多大在意。左右公主还未嫁入。但现在,公主和侯爷的新婚之夜的事,却是让柿嬷嬷当真有些忧虑了起来。
一方面,是公主性子犟。而另一方面,也大概是朝廷局势。
但柿嬷嬷左右有些不放心那偏院的妾。毕竟侯爷没和公主圆房,那妾,却是的的确确教了侯爷人事的。
柿嬷嬷宫里脉系深厚,只听说有个之前本是做宫女却使了银子逃了做宫女的女子,竟然因哥哥出事,慌不择路求人求到宫里来了。
原是个笑话的。
柿嬷嬷也不在意。在身旁的丫鬟却一时说道,那女子和永安侯的妾,有两分相像。
这档子事,柿嬷嬷从不插手。若查到她身上,连累了公主就不好了。柿嬷嬷只是让人在那女子经过的路上,随口一说,说她和永安侯府的天仙似的宠妾有那么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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