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笑了, 肩处的颤抖。男子暗哑冷冷糜艳的声音传来,“有。你不答应, 我就把安家的人抛尸乱葬岗。”
早已做好这个疯子不会说什么正常的话, 但当真亲耳听到, 安澜却仍是止不住颤抖, 惊惧进而是愤怒。
换一个游戏。敞开你的心扉,不要再咳血了。你的身子很瘦,很弱,你知不知道。没有那么多血可以咳的。温景苏搂住怀里的人。女子纤细的锁骨, 温景苏感受着。下、身火热。
“不要......把他们抛尸......乱葬岗。”声音是颤抖的,夹杂着哭腔。安澜一字一顿复制着刚刚温景苏说的话。
“嗯。”淡淡的一声嗯从温景苏那穿来, “别动, 你还病着。我不碰你。”
男子火热的顶着安澜,安澜眸光一闪, 又想咳,不知想到了什么, 便死死忍着。一咳,就会咳血。不由自主将面庞埋进锦被缎褥, 过度呼吸便是窒息, 来不让自己咳。
“你在干什么”
温景苏的眸光,一下又阴冷了起来。他倒是不知道安澜有那么多自虐的手段。
一股近乎粘稠的阴冷,安澜感受着温景苏的情绪变化。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
会咳、会咳血。安澜摇了摇头,一头青柔顺丝发变得杂乱,待刚刚咳的念头退下了, 安澜微微急促喘息,却没望着温景苏。
怀里的人,由刚刚的冰凉,渐渐转至低热。男子瞧着虽瘦削却宽厚的胸膛依贴着女子柔软低热的身体,温景苏皱了皱眉,想再说些什么你不赶快好起来,我就抄了安家的话。
顿了一顿,温景苏却是袭上了那柔软失了血色的唇,想要窒息是吗我给你。
永安侯府唯一的妾,病的当真是个好时候。就一片雪梅偏院,冷冷清清的。居然能让永安侯在大婚的第四日便去瞧她。
听说是去亲自喂了药
后来虽说是歇在了侯爷自己的院子,但到底也没去公主的院子。旁的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是彩浣走路的气都足了些。瞧那些个没眼见的小妮子巴巴的想进公主的院子,事多规矩严,主子前又不露脸。
端了药进了屋子
彩浣就瞧见安姨娘醒了,半倚着不知在想什么,雪色小脸冷冷清清的,忽的似是想咳的样子,却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呼吸的样子。
这一动作倒是惊的彩浣眨眨眼,这又是在干什么
眼角儿勾出了些泪,窒息感让胸膛一片闷。待想咳的意思退了后,安澜松了手,一双春水眸子有些红,漾着水。放下的手,不由自主抓着锦被,十指纤纤,指甲莹润带着粉色。
“等会把大夫请来。”
见彩浣来了,那托盘里一小瓷碗的药。安澜接过碗,把药喝下。
“哦,好。”
倒是头一次听安姨娘自己要请大夫的,一时间彩浣倒是愣了一愣。
而这厢
老夫人院子里正是嘉锦请安的时候。今天嘉锦着了一身缠梅枝的衣裳,白色蜀锦点点嫣红的梅绣,一宽腰带勾出细腰。端庄里多了几分温婉。
“不错,你是个聪慧的。”老夫人翻了翻昨儿交给嘉锦的账本,颇是满意道。
嘉锦谦谨的笑了笑,宫里的内务有皇后过目。如今她嫁进来了永安侯府,才晓得一本账有那么多项。除了日常出入,还有进贡、收租、放债。
只是老夫人大抵也只给了她总账的一部分。
许是存了磨炼的心思
亦或还有别的
人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这侯门,竟也是许些沉闷的。
正恰逢乳嬷嬷将小少爷小小姐抱了来给老夫人请安,小小的团子,蹬着虎头鞋,雪银掐红的袄子。依姐儿头上还有两个小揪揪。脖子上有着金项圈,还有璎珞彩穗。
待请了安,两团子下去了。温颜氏开了口:“你也是有心了,那个平嬷嬷曾经是太后身旁的人,没想到也被你带了来。”
嘉锦柔柔一笑,“皇祖母也自是疼我的。才许了我把平嬷嬷带了来。”
温颜氏点了点头,又叹息一声,“景儿自幼聪慧,如今对着时哥儿依姐儿也那般严厉,时哥儿也就罢了,这依姐儿哪能和小子比。到底还是要嬷嬷来教导的。”</p>
一旁坐着的嘉锦听着,“侯......夫君也自是有他的打量的。诗词好,温风骨,涤性情。我那院子就捡了个小斋子,我起名叫碧明斋,給时哥儿依姐儿读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