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就是软软的毛毯。
看着还挺像样的。
陈禾是小短腿,每天都能在邬恩手里有荡秋千的快感,胆子大点,玩跳楼都行,反正她有翅膀,她坐床边上,两只腿垂着一直晃。
邬恩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大概就是养娃的快乐。
邬恩觉得他和妈妈还有精灵过就会很开心了。
这天下雨了,哗啦啦,还挺大。
邬恩等了会,他的妈妈还没来。
陈禾在邬恩口袋里:“我们跑回去吗”
邬恩又等了会,有点不安,他心想,可能是爸爸回来了。
邬恩不喜欢爸爸,还害怕他。
他听妈妈说过,以前爸爸也是一个温和的人,可是等他们结婚后就变了。
邬恩把小精灵按回口袋里:“我们回去。”
他跑了一路,淋的很湿,尽管他把书包护到了怀里,书包还是湿了,风一吹,他冻的发抖。
门虚掩着,邬恩推了下,浑身僵硬。
客厅里的男人骑到女人身上,左右开张,女人似乎是被打的痛了,拼命的挣扎,在男人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这副画面在邬恩眼里是灰暗的,他有点僵硬的愣到了原地。
陈禾想出去,邬恩察觉到了,捂着口袋,轻声道:“别出来。”精灵胆子这么小,会被吓到的。
罗秋挣扎的时候看见了邬恩,她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让自己看见,她鼻子在往外冒血,她抹了一下,哀求道:“先别打了,恩恩还在外面。”
男子正在兴头上,不过还是回头看了眼邬恩,嘴里骂了两句,从罗秋身上起来了。
罗秋连忙爬起来。
男子心里正烦,又踹了她两脚,罗秋一个没撑住,脸磕到了地上。
邬恩看见了,他哭着跑过去:“妈妈。”
罗秋抱着邬恩,看他身上都湿了,心疼道:“是妈妈不对,怎么浑身都湿了。”她想站起来,腿却很疼,她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妈妈的腿有点不舒服,恩恩自己去上面换衣服好不好。”
邬恩想把罗秋扶起来,很用力,可惜无济于事。
罗秋哄道:“没事,恩恩去吧。”
男子看着这母子情深的场面,冷哼了声,重重道:“不知道叫爸爸吗”真是白养了这个小崽子。
邬恩小小的身子颤了下:“爸、爸爸。”
男子看了他一眼,觉得碍眼,摆摆手:“滚吧。”
邬恩哒哒哒的跑上了楼,他把陈禾掏出来,嘱咐道:“不要下去。”
陈禾点点头,懂事道:“我知道了。”
邬恩换了套衣服,妈妈伤的很严重,他又下去了。
罗秋在邬恩跑下楼梯的时候,摇了摇头,示意他上去。
邬恩有点倔强,他走了下来。
邬贺在抽烟,听见动静也没抬头,把烟摁灭到桌子上:“我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好好陪陪你们。”
罗秋身子一僵,邬恩在她怀里低着头不说话。
邬贺没搭理这母子俩,他累了,穿着鞋就上床了。
罗秋带着邬恩去厨房。
罗秋在烧火,邬恩蹲到一边,递给罗秋木材,火光暖暖的。
罗秋的眼睛被打肿了,切菜有点吃力,她不放心邬恩看着火,又回去,把邬恩揽到怀里。
邬恩安静的依偎到罗秋的怀里。
罗秋很内疚,婚后邬贺就已经原形毕露了,她却妄想着有孩子后,邬贺会变回来。
长到这样的家庭里面,罗秋很担心邬恩的未来。
邬恩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他抱着罗秋的胳膊,白皙的脸蛋,黑黑的眼睛,说话声音还奶声奶气的:“妈妈,我们把爸爸杀了好不好”
爸爸死了,就不会再打妈妈,妈妈也不用这么辛苦养家,她可以在找一个叔叔,这样会更幸福的。
罗秋呼吸都差点都停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视的邬恩的眼睛,这是她不满四岁的儿子,她用心教养的儿子:“你刚刚说什么”
邬恩眼睛都没眨:“我们把爸爸杀掉好了。”
罗秋浑身发冷,她脑子一空。
啪。
清脆的巴掌声。
邬恩被打偏了头,白皙的脸蛋一片通红。
罗秋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尖叫道:“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有这种念头。
她把他养大,不是让他去当杀人犯的,更何况,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是罗秋第一次打邬恩。
罗秋掐着邬恩的胳膊,逼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人教你”她有点神经质的念叨,“肯定是有人教你!是哪个王八蛋!”
邬恩被她晃的头晕,但是没哭,他双手捧着罗秋的脸:“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这样想了。妈妈,我知道错了。”
罗秋勉强冷静下来,看到了邬恩脸上的掌印,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恩恩,对不起。”
邬恩被罗秋抱着,罗秋的泪水又打湿了邬恩的肩膀。
邬恩心里一片平静。
他的脸火辣辣的,他不后悔,只是有点遗憾。
不能把他杀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属性,男主不杀人不放火,和谐社会,从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