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小九点点头,一晃眼看到刚刚她哭过的地方有一大片湿了的痕迹,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她刚刚哭,过声音翁里翁气的,听着十分软糯,让顾绝心都化了,哪里还顾得了衣服。
刚刚这么久的时间,他基本也猜到了那封信是谁写的,那安好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估计他们一进京都城,那位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他捡来的便宜岳父,估计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了吧,只是为了保护怀里这人,所以才不肯露面吧,也真是用心良苦啊!只是有一件事情他有点想不通,既然丞相大人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和他这个土匪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出来阻止,甚至默许了他的存在,为什么?他不记得和这位丞相大人有什么交集啊!
凌小九不知道他心中这些弯弯绕绕,这会哭过了开始担心顾绝万一问她为什么刚刚哭的这么伤心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回答?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之后的时间里,顾绝竟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问她还能走吗,在她点头之后拉着她走了出去。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这天的事情,仿佛这天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直到那天——
凌小九正在房里吃饭,最近她突然食欲暴涨,一天非得吃四顿才能满足,而且晚上睡着的时候也老是惊醒,然后又会觉得饿,可是当顾绝真给她找到吃的的时候,她却又没有了食欲,弄得顾绝好几次差点起床气发作掐死她。
其实她已经猜到自己怎么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也不想告诉顾绝,心中有些烦闷。
正准备放下筷子,问葶和春夏突然闯了进来,而且一头大汗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凌小九皱着眉头问她们怎么了。
问葶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拉着凌小九脱口而出:“小姐!不好了,你情敌上山了!”
“情敌?什么情敌?”凌小九一头雾水,她哪里来的什么情敌?
“夫人,那金寒玉来了,她一直对我们当家有非分之想,今日明知道夫人你已经和大当家成亲了她还要跑来,明显是想要和夫人你抢当家啊!夫人你可不能坐以待毙!”
问葶说完春夏又接着说,两人都是着急万分的,问葶更是拉着她就要跑,只是又被她给拉回来了。动作的时候还不忘小心的扶了肚子一把。
“等一下,你们至少得告诉我,这金寒玉到底是谁吧?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顿了一下,春夏坐了下来慢慢的给她解释起来:“这个金寒玉吧,她原本是龙湖寨大当家的妹妹,只是因为不喜欢哥哥管理寨子的方式,就带着人另立山头了,这金寒玉她就不是个女人,不光长相男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而且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和一堆男人整日待在一起的人哪里会像个女人,而且她死缠烂打的功夫简直一流,连三当家那么没皮没脸的人都怕了她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女人有多恐怖,比如你看看她的名字,她原本不叫金寒玉,她叫金相玉,后面为了和我们寨子,准确说是和大当家扯上关系,愣生生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金寒玉,要不是她哥哥拼死不准她改姓的话,估计她都要把自己的姓改成顾寒玉了!”春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不愤,看样子是对这个女土匪头子不满已久了。
“那顾绝竟然允许她这么放肆?为什么?”凌小九有些好奇,手撑着头问她。
“还不是因为当初这女人不知道在哪里救了老当家一命,大当家一向把老当家当自己的亲父亲一样的看待,既然是救命之恩,当然不能忘了,所以才一直忍着她,而这女人丝毫不知道感激,反而对大当家穷追不放,简直可恶至极!”
“原来是这样啊!”凌小九明白了。
“那这会她人在呢?”
“就在大厅里缠着大当家呢?大当家都快被烦死了!”
“好吧”凌小九拍拍手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走,让我们去会会这个女土匪头子。”
凌小九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屋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顾绝哥哥,我听说你最近娶妻了?怎么不叫出来让我看看呢?你说你大婚都不叫我,莫不是害怕我破坏了你的婚礼不成,听说你那新娘子是个手不能提脚不能抗的废物?你说我不在你身边,怎么你这欣赏水平都不行了呢?取个废物做什么,那床上……能配合你吗?你这么雄伟,她……不会每次……都被你吓晕了吧~呵呵呵。”
最后这个笑声,听的凌小九是毛骨悚然,这女人还没见面已经是给她留下个极其不好的印象了,先不说她说的话又多恶俗,就是那语气,明明是个男人,非得学别人嗲声嗲气的说话,她自己没有感觉到听着有多恐怖吗?就这么两句,她已经快要把刚刚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没有听到顾绝说话,那女人又开始笑了,还故意捏着嗓子,凌小九实在是受不了了,大阔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