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速度与反应能力,让已经知晓他是“认识reborn之前”的“废柴纲”状态早已放松警惕的众人全部都没有反应过来。
“凛小姐”
reborn“”
狱寺隼人“等等十代目”
山本武“诶”
库洛姆“唔”
不在场出差了的守护者,得以保存三观。
请问在谈判桌上,自家boss虽然是十年前的对自家“完全陌生” “用最信赖的态度冲向对家”这两件事这样造成的数倍的冲击,有多么令人摇摇欲坠。
至少,狱寺隼人心都快碎了作为从最开始就陪伴着沢田纲吉的左右手,他对于转移过来的这位少年拥有着不一样的初遇心理。
所以他此时的第一反应,不是用震惊加难过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不知者无罪的沢田纲吉,而是坐在对面悠然与身边的赭发青年聊着天的谢尔特小姐。
狱寺隼人这个女人
其实中原中也同样很震惊。
他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状况,但因为方才自家boss那意有所指的姿态而有些准备,当对面那隐约有点眼熟的少年跑过来时,但他下意识皱着眉向前走一步,抬手准备拦住沢田纲吉的,蓦地被凛拉住了手,这才停下的动作。
“你也诶”
桌子挺长的,距离门口着实有些距离,以至于沢田纲吉几乎距离凛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才猛然停了下来,他怔愣地看着抬头用些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苍白少女,几乎无法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外表和他最近日日相伴的凛小姐没什么区别但。
但
她们是不一样的。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看凛稍微抬手朝他招了招,这才慢慢地向前走去,甚至完全无视了身后彭格列家族的“纲吉回来”的呼唤。
自知完全被眼前这个少年无视了的中原中也抬手拉了拉帽子,审视着沢田纲吉的模样。
他直觉这个少年有怪,但不知是不是有层迷雾挡在大脑中还是如何,怎样都弄不清楚。
沢田纲吉停在离轻松坐在靠椅上的凛大概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下了,他目光犹豫,张嘴又再次合上似是不敢开口,攒紧了拳。
银白色长发的少女披散着发丝,不知是不是方才吹了风,发尾处稍稍有些凌乱,比起纤瘦更偏向于病弱的身躯在本不宽大的座椅上更加明显,她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然而肩膀处明显地塌陷并没有带给她半分气势。
凛有些好奇地看着打量着自己却好似逐渐要无法呼吸的沢田纲吉。
她弯了弯眼,语气与表情都只不过看着好相处,甚至带着几分调笑,却化不开她周身若有若无萦绕着的疏离与隔阂。
“怎么了纲吉君。”
太相似了。
太像了。
沢田纲吉看着她弯起的淡金色眼瞳里不带半分的笑意,那和他在过去无数次尝试去救自己老师时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只感觉有些问不出口。
他有着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以至于他向后退了一步。
“凛小姐那个,太宰老师呢”
此刻,彭格列的众位守护者瞬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reborn先生。
“喂”中原中也皱着眉,用极其严恪的目光警告地看着这样问出口的沢田纲吉,接着他的手腕被旁边看似平静的凛给拉住了。
“中也。”凛略微抬眼,声音轻松,“不是说好了不生气的嘛。”
她声音带着几分亲昵,仿若丝毫不介意自己首领的身份。
“boss”
赭色卷发的青年抿着唇,有些涩意的垂着眼,压着声音答应道,
凛接着平静地看着不安但盯着自己的沢田纲吉。
“太宰先生去世了。”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执拗与坚持几乎瞬间破碎开来,化为了抑制不住地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滑落脸颊,有的落入衣领有的落到地上,明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在寂静的室厅内却格外的清晰,好像沉重如斯。
沢田纲吉攒紧了拳,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却适得其反。
“凛,凛小姐”他话都没有说完。
他觉得自己不能去质问凛,但情绪真的是一件很难控制住的事情。
“我没有阻拦他。”
少女平静地说道,眉眼弯弯,声音清淡无味,陈述着事实。
不是没有能力,是根本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
沢田纲吉不知道要如何做,明明她这样说道,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再开口。
她那样冷静,只是又那样难过。
好似他这样崩溃的哭泣,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