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舒被秦鹤轩粗暴的一顶,她心里暗骂了一声,面上却迎合的露出一抹微笑来:“啊,王爷,到时候可会有人接应你?”
“那是自然,羽林军统领宁简和禁卫军右千牛卫将军骆飞都是本王的人。宁简早就被皇帝多次斥责,再加上前些日子国师说的话,他自然担心自己会被贬。本王这才找上了他。而这右千牛卫将军五年前就是本王的人,绝对信得过。”
汪清舒承受着身上粗暴的对待,一直等到秦鹤轩发泄过后,累极睡去。她偷偷起身,一笔一画将内容事无巨细地写下,然后悄悄系在了皇帝与她联络的信鸽身上。
她算是看透了,秦鹤轩就是个自私自利的阴险小人,从来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但是这个小皇帝丰神俊朗,年轻力壮,自己若是能做他的皇后,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这魅惑之心对秦鹤轩有效,那么肯定也已经在皇帝身上起效了。她心中得意:到时自己攀上了这小皇帝,小皇帝也必会对她予取予求。
到时候,她不仅要让皇帝杀了秦鹤轩,还要让虞夕日日饱受磋磨。
成了国师夫人又怎样?天下人皆知国师性子冷谈,要是虞夕一个“不小心”,失了贞德。皇帝下旨废了国师夫人,想来燕星烨也不会护着她。
洛阳第一丽又能怎样?最终只有她才会是这大盛朝最风光的女人。
暗潮汹涌被掩盖在了风平浪静之下,又过了一个月,全洛阳城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挂上了红灯笼,系上了红色绸缎。夜间红色灯笼点亮,家家户户红灯高挂。
若有初来洛阳之人,必会啧啧惊叹称奇。恐怕娶皇后的阵仗,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国师府下聘,那一车一车如流水一般的聘礼更是将路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聘礼车头连着车尾,从城西走到了城东,运了整整一天才将聘礼全部送至虞府。
自此之后,右丞相府当日婚宴的盛况早已不算得什么。而后这洛阳城百年津津乐道的盛大婚宴,只国师府一家。
嫁给国师本已是天大的殊荣,没想到国师竟然对未来的夫人如此上心。
这次不仅仅是未出阁的小姐们了,就连已经嫁做人妇的夫人们,此刻都不禁一个个红了眼睛,然后扭头看自己的夫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一时间,这些老少男人们坐在一起愁眉苦脸——天天都被自家媳妇看不惯,一个不小心就招来一顿责骂。
他们能怎么办呢?他们是人又不是神之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么大的架势给他们媳妇作妖?
心里苦啊!
直到今日清晨,从虞府到国师府的一路上都被铺上了红布,为的就是让新家娘脚不着地。
红布上洒满了莲花花瓣,宫女们踩着花瓣迎接新娘,更是让观礼的人目露惊叹。
燕星烨早已等候多时,看着身着凤冠霞帔的颜夕被宫女们扶进府中,款款向他走来。
他心底的某处突然变得十分柔软,他从宫女的手中接过红绸,将颜夕带至他的面前。
眼前的佳人虽被红绸遮住了模样,但是那款款细瘦的腰肢,波涛起伏之处的诱人,还有那唯一露在外的一双素手,更是诱人一品芳泽。
想到这里,燕星烨恨不得将她的手都包裹起来,不让外人看见分毫。
他带着颜夕一路走过宾客席,宾客席中寥寥数人,竟然在这盛大的婚宴中显得有些寒酸了。
这次虽然计划周密,但是他不想因为宾客慌乱而另生事端,所以只请来了几位位高权重之人来见礼。
燕星烨觉得婚宴还不够盛大,而此时的颜夕却颇有些耐不住了。
这纯金打造的凤冠,又笨又重,她只觉得脖子疼。
也不知道那个秦鹤轩究竟什么时候才来?
“拜——”
司仪官话音未落,突然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门就从外被人撞开了。
府内陛下的禁卫军也拔出了刀剑,但是那雪亮的刀刃却是指向厅中之人。宾客们有些反应不及,此时颇为不知所措。
颜夕微微勾起唇,终于来了。
看着眼前携兵闯入的人,左丞董眺率先起身,大声质问道:“逸轩王,你携兵来此,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董眺看着秦鹤轩身旁,左边跟着的是禁卫军千牛卫将军骆飞,右侧是羽林军右统领宁简。他心中一沉,逸轩王竟然已经暗中收买了皇城守卫军最为重要的几位统帅。
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了。
秦鹤轩却颇有些得意,他此刻内有禁卫军呼应,外面有御林军层层围住国师府,就算是燕星烨有通神明之能,又能奈他何?
秦鹤轩大声对着高堂上的人说:“怎么能说是造反?本王不过是能者多劳罢了。皇侄,你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